王宵行上车,看着汤贞坐进副驾驶。汤贞边系安全带,边嘴里喃喃,汤贞脸颊上还有音乐节留下点色彩,大部分被擦去,只有点,残留在耳朵下面很隐蔽位置。
王宵行吉他手朋友今天问他,你“中国缪斯”叫什名字,他别扭地念那个发音:阿,贞?
和汤贞走得越近,王宵行越想起方曦和当初邀请他去北京时,说那句话。你应该
汤贞用手心接拧开瓶装水洗脸,他过来坐下,告诉王宵行他昨天吃片安眠药:“睡多久?”
王宵行用木棍拨亮篝火,这会儿他转头盯住汤贞脸,像是想确认汤贞真没什事。
“你睡觉蒙被子干什。”王宵行说。
汤贞面露难色,按按手里手机,发现已经没有电。“烟味儿太呛。”他老实对王宵行说。
音乐节第二天,王宵行被他朋友,位来自英国吉他手邀请上台合作演出。汤贞站在万千观众中间,朝舞台上看。天空中,无数盏灯朝观众席投射出充满未来色彩特效光影。汤贞面庞上映着那些霓虹光,连他淡瞳仁也被折射上这缤纷世界,浓墨重彩。
王宵行手扶在腰上,他舔舔嘴唇,吐口吐沫在草地上,这是他刚刚在酒店里被不知什人亲口,嘴里蹭上不知名鲜甜味。
小马不明白王宵行为什这紧张——就好像汤贞旦醒过来,有些不好事情就要发生。
他只是想找乐子而已。
根本没什大不,他不明白王宵行为什每次都把这点事看得这严重。
“真没给他吃什,”小马对王宵行讲,“卷烟给他抽,他都不肯抽——”
王宵行原本希望汤贞能更多地领略这世界快乐、自由、美丽。
夜色中,他把车开到酒店楼下。鼓手小马不情不愿,搬着行李上车后座。以往他们总在音乐节玩满全程,毕竟朋友难得相聚,这次居然第二天夜里就要走。
贝斯手坐在车内压低声音问:“昨晚你在老王那屋干什?”
小马只觉得头疼,都过天,早就想不起来。
从巴塞罗那回巴黎,开车要走近十个小时。中途停进加油站时候,汤贞靠在车边,喝着水听小马继续教他鼓谱,小马会用嘴模拟敲击,他Beatbox遛得很。汤贞想学,跟着模仿两句,却模仿不出那种感觉。
“他还没进来,没进来!”王宵行忽然提高声量,他瞪着小马,“回去,你现在回去。”
小马并不服气,他知道,王宵行已经连说他都懒得说。小马并不特别会控制自己情绪,特别是在药物感觉上来时候,王宵行偏挑这种时候扫他兴。小马回头走两步,又看眼王宵行身后帐篷,汤贞就躺在里面防潮垫上,背对着他们。小马说:“他是个男,你知道吗。”
王宵行突然抬头看小马眼。
小马转过身,他步伐并不稳,气呼呼朝酒店方向走。王宵行突然上前脚踹在小马屁股上,把小马直接踹翻在凌晨五点沾满露水冰冷草地里。
新城影业那工作人员直提心吊胆守在汤贞身旁,直到汤贞睡醒。王宵行坐在帐篷外起丛篝火,他用啤酒煮鸡肉吃。又有几个歌迷凑过来,让王宵行教他们弹曼陀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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