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行攥攥手,低头看到条桌上铺层细细密密白色粉末,又看小马脸上洋溢着怪异笑容。他低头把不省人事汤贞扛到肩上,躲开地毯上那些酒瓶和枪瓶,大步离开。
天还未亮,山野里草丛上,顶顶帐篷林立,远处有篝火摇曳光影。新城影业那位工作人员正焦急往公司打回电话,王宵行踢着把张防潮垫在帐篷里铺开,他很少做体力活,手不提肩不扛,这会儿吃力地把汤贞放下。
汤贞不知是怎,居然这样都不醒,头倒在防潮垫上动不动继续睡。
鼓手小马从酒店里直追出来。
“你干什把阿贞带到——”小马问。
“阿贞,”王宵行重复道,“阿贞。”
哦!哦!阿贞!人们眼前亮,谈吐间呼出烟气来,又摇头,没有见到。
新城影业那个人说,汤贞老师闻不得烟味啊,点都闻不得,他肯定不在这酒店里。
又呛道:“真受不,这都什味儿啊?”
王宵行把推开他自己套房门,果然里面也是同样幅糜烂景象。
控制自己嗓音去完成那多角色,可他并不擅长像王宵行和他朋友那样,去释放,表达自己。
“刚刚在台上有没有犯什错?”汤贞忍不住问王宵行,难掩他忐忑。
王宵行在他身边坐着,莞尔:“能犯什错?”
汤贞愣。
“观众挺喜欢你,台下反应也不错,”王宵行双手盘在胸前,可能是看汤贞实在悬着颗心,他便说两句安慰,“所以可能会儿就会有人破门而入,用各国语言向你表白,疯狂想要吻你,热情地往你身上爬,拉你去参加性派对,甚至给你生对儿双胞胎——”
王宵行出帐篷:“你给他吃什?”
小马愣:“没吃什。”
连原本紧闭卧室门也开着,王宵行走进去就看见小马,小马正和他几个波士顿老乡在床边围坐着,张条桌被他们拖到床边来,小马卷张纸,正准备塞进鼻孔。
卧室地板上躺着男男女女,有意识尚存,有早已昏迷。王宵行从他们身边迈进去,小马听见动静,抬起头来,他眼神有点飘摇,只见王宵行看也没看他们,伸手把小马背后那团拱起来棉被掀起来。
“你轻点,阿贞睡觉呢!”小马连忙提醒王宵行。
汤贞在棉被里捂红脸,眼睛却闭着,不知是真睡还是已经同样昏迷。
小马说:“坐在这里,帮阿贞抵挡外面那些妖魔鬼怪。”
汤贞嘴巴张开。
“做好准备啊。”王宵行忍笑看他眼,走。
新城影业那位西装革履工作人员凌晨四五点在树林子里帐篷酒吧找到王宵行。王宵行怀抱支小小曼陀铃,坐在人堆里,正给几个年轻舞女弹琴伴奏,四面是观众、听众,篝火在酒吧中央燃烧,噼里啪啦响。王宵行听见那工作人员声音,脸上还留有欢愉笑容,他抬起头问:“发生什?”
摇滚明星们驻扎高级酒店里烟雾弥漫,走廊上挤满人。王宵行面色不虞,那工作人员跌跌撞撞从后面跟着他,在人群中辛苦地寻找缝隙。王宵行谢绝周围纷纷递过来酒杯、纸烟,献过来亲吻。“你们看见汤贞吗?”他问。
周围人们很疑惑,摇摇头:谁是汤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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