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骑在租来车子上,沿着河畔长路,他追在小周身后。
小周骑得很快,不同于汤贞沿着河岸小心翼翼,小周连骑行路线都肆无忌惮,随心所欲。他时不时回头瞧汤贞眼,也许是发现汤贞正望着他,愣愣地看他。小周毫不掩饰地笑。
比起爱情逐渐消磨、消逝,或许像电影里
汤贞喜欢吹风。天高云淡时候,风吹拂过他额头,把他衣袖鼓得像铃兰花似,连汤贞整个人也要被同托起来。
所以他说他喜欢阳台,喜欢这种自由自在感觉,好像要飞去天上。
“你也会有这种感觉吗,小周。”汤贞问。
周子轲背靠着栏杆,帽檐压低,把所有恼人烈日都遮掩住——与汤贞不同,他从来是不喜欢阳光。周子轲眼睛在阴影下眨动,与汤贞那仰望他,被晒得细眯起来眼睛对视。
周子轲想把汤贞搂过来,每次他们目光接触,周子轲总想这样做。可汤贞说不行,汤贞回头往身后看。
窄,后背单薄,要周子轲评价,根本是弱不禁风。可汤贞偏偏又固执地要为那多人遮风挡雨,这会儿帮周子轲遮掉这点点光线,也像是汤贞责任。
窗帘被静悄悄地拉拢起来。汤贞回头,发现小周还在床上,闭着眼睛睡得正沉。
假期还没结束,时间在分秒离开他们。汤贞掀开被子角,小心躺回到小周身边。
过不到刻钟,周子轲“懵懵懂懂”醒。这比什早餐咖啡都让人更快地清醒。
小周只爱吃米饭,不肯吃面包,偏偏法国人面包做得美味,米饭却难合他胃口。无论早餐端来什,小周左右要汤贞哄着喂着才肯吃。出门前换衣服短暂时间,汤贞还回工作短信。周子轲把T恤穿上,眼睛瞧着床上那背影。他走过去,把捏住汤贞只脚腕。“这块疤哪来。”他坐在床边问。
带领他们进城堡来服务人员早已经下楼去,周子轲朝四周看圈,只有空荡荡住宅,没有别人。周子轲从背后把汤贞抱紧,把汤贞衣服里空气挤出去,汤贞抬起头,也和周子轲接吻。
没人看得见。小周边吻他边小声呢喃。
汤贞还是有些害怕。阳台下面零零散散有游人经过,即使戴着顶软呢帽,汤贞也总想把脸藏起来。他根本不可能感觉自由,只有时忘情时,只有和小周在起时能得到这种力量。而小周——小周天生就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也不会像汤贞这样,只因为多吹点风就产生什幻想。
汤贞是不曾想到他会遇到爱情。想到爱情开始,他总会想到结束。这仿佛因果循环,是永恒不变真理。
他和小周会走到哪里呢。
汤贞起初吓跳。他转过身,坐起来。小周握着他那只脚,脚趾上疤痕已经淡化许多。
汤贞抬起眼,近近望着小周脸。
他们坐在车里沿着乡村公路兜风。不似普通来法游人,总习惯到有名景点去合影留念,汤贞没有这种资格。他只能戴着他软呢帽,戴着墨镜,和小周起坐在牧场旧木篱笆上吹吹风,或是走进林间去,踩着厚厚松针,走进野花开遍庄园。
花丛中,养蜂人正在劳作。他们两人避开游人最多路线,参观最偏僻处城堡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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