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把汤贞拖过来,拖到自己腿上,他低头就能闻到汤贞湿头发里那点洗发水味。“你到底想不想啊。”周子轲喃喃。汤贞仰起头,脸颊正好蹭到小周脸。
“想。”汤贞告诉他。汤贞目不转睛地看他。
大约汤贞自己也知道,他花那多时间给那多人,只剩下最后点点机会能和小周在起。明明他日思夜想,做梦都在梦着小周,却只能这时候睁大眼睛,亲眼多看看他。
汤贞伸长脖子,在小周脸颊上湿漉漉地亲下。
汤贞有次在电视节目中说,他会把蛋糕上樱桃留到最后才吃。
周子轲越发想念巴黎。
回到北京,汤贞就不再属于他,“汤贞”被无数人撕扯着,只有其中轻飘飘小片能落到周子轲手心里。
汤贞每天都发短信,保证他会尽早回去,可事实是周子轲在家干坐整夜,也只会等来句“抱歉”。
如果不是这条给什小顾短信不小心发错到周子轲手机上,周子轲不知道今晚又要几点才能见他。
汤贞衣服里有股油烟味儿。汤贞脱外套,钻进厨房匆匆给周子轲煮夜宵。当冒着香气饭菜端出来,周子轲看着汤贞笑脸,他也发不出脾气来。
“明天几点飞巴黎?”方曦和问。
汤贞说,早上九点。
“行,”方曦和微微笑道,“黏两天,可让你心满意足吧。”
汤贞终于告辞。来北京三天,他就没几分钟是待在自己家里。方曦和要派辆车送他,汤贞说他已经给小顾发过短信:“他应该就在楼下。”
许多客人把汤贞送出望仙楼。停车场还远,汤贞请大家不要送。他独自往停车场走,边走边低头给梁丘云和丁导发短信。
“阿贞是要把最好东西留到最后才享受人,对不对?”主持人问。
周子轲看到汤贞在电视机里笑着点头,坐在身旁梁丘云却说:“因为天天喜欢吃那种罐头樱桃,很甜。”
“原来都留给天天吃?”
他长到十八岁,还没有什人能像汤贞这样接连几天放他鸽子。
当然这种体验很新鲜,也伴随着失望、失落。周子轲应该和汤贞争吵几句吗,应该质问汤贞:你每天说想,想见,好不容易回北京,不知道你在陪谁,不知道你在忙什,你怎有这多事要忙?
他当然是有火气。汤贞煮完饭,洗完澡出来,走廊灯也变暗,汤贞软软有水汽手心贴在周子轲脸上,摸得周子轲也很难再继续绷着张脸。
周子轲不想吵架。这有任何意义吗?到明天早汤贞就要走。
可周子轲又确实觉得,恐怕只有他在珍惜这最后点时间。
小顾从车窗里看到他,便开门下车。汤贞走到车前,还在低头编写短信,突然小顾走过来,小顾没有伸手帮他开车门,反而从背后把把汤贞抱住。
汤贞吓大跳,他条件反射想要躲,却感觉对方下巴靠过来,抵在他头发上,这根本就不是小顾身高。“小顾”从背后低下头,用力吻汤贞脸,汤贞忽然看清他藏在帽檐下眼睛。
汤贞没有抗拒,他任“小顾”紧搂着他吻他。
“先上车吧,”汤贞害怕,声音也悄悄,和“小顾”轻声商量,“先上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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