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到件这大号,”那个服装顾问把手按在冲锋衣外包装上,对汤贞道,“叫那个法国助理穿这个就可以,不用另开证明,都是公司自己人,直接上船就行,哦对,”她说着,又拿出只黑色袋子,“这个是装练习生帽子,你拿着提着它吧。”
汤贞坐在保姆车里,抱着膝盖上冲锋衣,还有些精神恍惚。他是真喝醉,从飞机落地到现在,十几个小时过去,北京切仍令汤贞措手不及,闭上眼睛,便感觉头皮下阵阵地抽痛。
小周沉默地离开家,他也许终于受够汤贞,受够这次次无法实现承诺。他打算走,小周性格本来就不像能忍受。可他又出现。他并不像是原谅汤贞,只是走回来,回到这个家里。回家以后小周神情平淡,仿佛没有任何不快事发生过。可他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沉默地听着汤贞道歉,得知汤贞第二天又要去音乐节,小周也没什特别反应。这切都令汤贞越发不安。
汤贞打开家门,提着手中藏在黑色袋子里冲锋衣。汤贞走进卧室,看到小周已经在床上睡,像只主人不在家时,自行其是大动物。
汤贞能做什呢。他要怎做,才能让小
大半个月,他们关系便从此不再样。周子轲猜不到汤贞想法,他只知道对于他,心里感觉每天都在变化。周子轲不清楚明天会发生什,也不清楚和汤贞会有什样以后,他不想,他走步便是步。
可汤贞,汤贞也在和他同个步调,同面对新天吗。
无论曾发生过什,只要回到北京,周子轲就发现身边那个握着他手汤贞消失。汤贞站回到那个遥远原点上,仿佛切都只是周子轲自顾自无用功。
公司,组合,工作,“云哥”……周子轲不用问,也知道汤贞多半又被这些事绊住。仿佛日升月落,自然规律,周子轲很难去扭转。从四点等到十二点,似乎就是很漫长等待。可周子轲这会儿坐在驾驶座里,透过车前玻璃向外看,他想起他曾经在这里等过更久,那还是个冬天。
如果再往更早几年算起,周子轲甚至有整个冬天都在等待经历。最后什都没有等到,他倒开始习惯在车里过夜。他记得他做过个很长梦,梦里,太阳彻底远离地球。四处是浮冰,是被雪覆盖山群。周子轲往山上走,山也只有空荡荡树木可依傍,周子轲在雪地里挖出腐朽落叶,捧在手里,他忽然意识到冬天也许永不会结束。
门从外面打开。汤贞在玄关台阶上抬起头,他湿漉漉眼里映着周子轲倒影。周子轲仍是没什表情,他看着汤贞,好像万分疲惫,无处可去。
*
凌晨五点多钟,汤贞坐在亚星娱乐会议室外走廊上发怔。他脚上穿双灰色麂皮小码鞋,鞋底轻轻搭在地面。音乐节碰头会已经结束,公司员工们大多回去继续加班,或是赶往码头,只有汤贞还等在这里。
这次音乐节服装顾问匆匆过来,怀里抱件超大码蓝色冲锋衣,交给汤贞。“汤贞老师,”她眼留意到汤贞脚上鞋,很是诧异,“这是在巴黎买?”
汤贞嘴角拉起来,想笑又不太敢,赶紧把那套冲锋衣抱到怀里:“也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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