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面临共同敌人。与你见过面那位蔡先生,他印尼公司眼下濒临破产,也是方老板功劳,”那个人冷声道,“如果们有办法,也许可以合力,找到个突破口,”说到这里,他又问,“方曦和身边人,您是只接触过汤贞老师个吗?”
*
经纪人魏萍“砰砰砰”敲门。“天天,”她叫道,“骆天天!开门!”
里面就是没动静。
魏萍拿出备用应急钥匙,插进锁孔把门打开。
梁丘云手机在桌面上忽然响。
丁导火急火燎声音从手机讯号那段传来:“方曦和果然没给们做任何首映准备,23号‘华语电影风貌’排是刘汶《春永到》!”
梁丘云是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有丁望中难以置信,还在愤怒地控诉:“……陈老板人把《春永到》观影手册都拿来给看,时间场地安排和当初给《狼烟》模样,字未改!”
梁丘云早已经习惯,习惯被方曦和当作猴子样地耍。某种程度上,他其实早有预感。
恐怕到23号当天,方曦和会随便找个下属承担这份工作失误责任,便可以把阿贞、梁丘云、丁望中……把这些人年来这多努力再次抹削掉。然后阿贞就会被带走,彻底被带离中国。
晨在合影时短暂露过面之外,骆天天似乎就直呆在自己房间里。“他说……他有点中暑。”
更衣室门在这时被推开,媒体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闯进来,争先恐后要在赛后第个采访汤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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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之后晚饭,汤贞仍无法回去找小周。依着每年音乐节惯例,这顿饭汤贞要亲自到船上公众餐厅里,陪幸运粉丝们同用餐。
不仅仅是他,所有艺人都要服从安排。今年,梁丘云被安排到日料餐厅。
房间里弥漫着股医院消毒水气味。灯关着,窗帘也严密。魏萍高跟鞋剁剁踩在地毯上,走进去。“天天?”
客厅里没有人,卧室门虚掩着。魏萍心里又
饭后安排采访梁丘云记者们来,坐在蒲团上与梁丘云聊几句,喝几杯小酒,又走。周围时不时有路过歌迷粉丝与梁丘云打招呼,她们嘱托他,定要照顾好阿贞。
七点半,影院开始播放亚星娱乐旗下艺人出演经典影片,第天便是汤贞那部摘得世界电影艺术桂冠名作《丰年》。
歌迷粉丝多半都去影院。日料餐厅清冷无人,梁丘云坐在角落蒲团上,听着手机信号里人字句告诉他。
“同情你遭遇,梁丘先生,”那个人说,“其实更加担心是汤贞老师……他还年轻……”
日料餐厅光被罩在灯笼里,梁丘云脸藏进阴影。
陪歌迷吃完这顿饭已经是傍晚。舷窗外洋面上风平浪静,绚烂橘色云细细铺在海天之间交界线上,夕阳在云后面,是圈雪白日轮。
梁丘云望着窗外。
“汤贞老师太劳累……”那个医生说,“现在身体状况甚至比去年巡演时候更差。他不是去法国吗,怎还把身体搞成这样。”
“赛后想给他仔细检查下身体,可他很不同意……”
梁丘云又想起,下午篮球馆里阿贞穿长袖足球衣,还有跑动时对旁人身体碰触有意无意小心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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