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链子,所以白天梁丘云没有强迫他吃东西,汤贞发现自己似乎可以站得比往常更久。
没吃药也意味着没有任何进食。汤贞站直会儿就开始头晕目眩。
他有多久没有唱过歌,没看过剧本。汤贞弯下腰,打开洗手池水龙头,艰难地用手心盛水,抹洗自己脸。他抬头望眼镜子。
他以后到底还能不能看清字?
梁丘云在厨房做顿丰盛晚餐,没有加别作
梁丘云说:“今天见到狼烟第二部投资人。”
接着便是匕首出鞘声音,刀刃划过刀鞘。汤贞就算再怎看不清东西,也能感觉有光从眼前闪过,反照在他眼上。
汤贞手腕在头顶坠得很痛。汤贞扭过头,眼睛被光晃得睁不开。
梁丘云笑声。
“他送给这柄匕首,说是蒙古人钢刀,”梁丘云告诉汤贞,“阿贞,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们。”
灰尘,雾蒙蒙光笼罩着这间闭塞屋子,照在汤贞失去意识面颊上。
梁丘云站在窗边朝下看。宿舍楼下,条老街从亚星总部大楼门外延伸过来,亚星门前已经数日来围满记者和粉丝,连带着整片街区都如同锅黏粥,拥堵不堪。
辆阿斯顿马丁横亘在车流与人流之中,正被堵得无路可走。
周子轲右手扶在方向盘上,他左手因为缺少休息而发颤,夹着只烟,手肘搭在车窗外面,他朝窗外四处看。
亚星没有汤贞人影,地下练习室课也停,周子轲车路开过来,看到路边群群歌迷影迷,他们三三两两围在起,在焦急恐惧地哭泣,汤贞仍不见踪影,恨他人也好,爱他人也好,没有人能找到他。周子轲在驾驶座上抬起头,看见街边那栋被封起来宿舍楼,所有窗户都被窗帘遮挡住,只除三楼扇,大概是没有窗帘,只能用报纸糊起来。
汤贞怕那个东西,恐惧似乎已经成为他本能,他却还要掩饰着。汤贞闭上眼睛,也不听梁丘云话。
“你知不知道们回到哪里来,”梁丘云把汤贞手从床头解下来,汤贞皮肤不似梁丘云这般经过《狼烟》片场地狱般考验,汤贞很容易受伤,梁丘云拿酒精给汤贞手腕上圈圈被粗铁链子绞出伤口消毒,“们回‘家’,316宿舍,你高兴吗。”
汤贞听到梁丘云说:“如果你不挣扎,你就不会受伤。”
汤贞可以动,可以下床,那条铁链将他困在床上那久,令他绝望。在浴室里,门关上,汤贞手扶住墙,他按着自己膝盖,尝试着站立,想站更长时间。
他不太清楚上次他吃梁丘云给东西是在什时候,昨天夜里吗?
汤贞躺在床上,他努力想要清醒,过很久很久,汤贞才在眼前重影中看到那些报纸,被贴得整面窗户都是。
*
阳台挂衣绳上夹着两只白袜子,因为时间太久,白上布满杂质。
梁丘云傍晚时分从外面回来。这栋楼建起来梁丘云就住在这儿,他是亚星娱乐第届练习生,早在汤贞搬进来以前,梁丘云就知道怎半夜三更翻墙偷偷溜出去打工,这里切通路,没有人比梁丘云更清楚。
汤贞睁着眼睛,隐约看到梁丘云影子在他眼前晃,梁丘云坐在他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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