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云后知后觉,接过对方手里温热毛巾,他从口袋里摸摸,给对方小费。
建立起新习惯,梁丘云已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他不喜欢嘉兰剧院。记忆里,在这儿每天都充满“不得已而为之”。
他次次站在台下,看着阿贞和乔贺“楼台相会”。他次次地从舞台后面,望着阿贞在台前迎接越发巨大成功。
他已经看够汤贞背影。
“云哥……”
汤贞声音好害怕,发出来,立刻就被梁丘云吻吞掉。梁丘云捏着他后脖子,攥他头吻他。汤贞身体被挤在梁丘云和墙壁中间,动不能动,连条喘气缝隙也没有。梁丘云抱他抱得紧紧,死死卡在自己怀里。汤贞脸颊憋得通红,眼望着梁丘云,就让他这吻着。
……
梁丘云望向镜子。
到底是从什时候开始,汤贞再也不需要他。
梁丘云去趟洗手间。丁望中和几位同乡坐进嘉兰剧院楼咖啡座里。
“原先来北京时候,好像见过他。”同乡说。
“在哪见?”
“忘,好像是个自助餐会里,”那同乡回忆道,“他个人,在门边孤零零地站着。”
“你怎知道是他?”
梁丘云低头又在“猫儿”脸上流连阵,“走。”他低声说。他带上卧室门,骆天天留意到他没有上锁。梁丘云穿回外套,阴着张脸,快步离开这间宿舍。
骆天天站在那张床前。当看清汤贞昏迷不醒脸,眼泪疯样沿着骆天天面颊往下淌。
*
梁丘云坐在嘉兰剧院贵宾包厢里,陪丁望中和几位香港客商欣赏歌剧《奥赛罗》。
梁丘云心绪不定,他看得并不专心。
骆天天发短信来,要梁丘云去万寿百货大楼同他见面。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梁丘云想想,把短信删掉。
然后是郭小莉短信
汤贞有主心骨,有他自己快乐,不再依靠梁丘云来获得精神上安稳。
那多人都死,那多障碍,阻碍,全都铲除……
镜子里梁丘云也微簇起眉头,充满怀疑地望向他。
那陈乐山什时候会对你灭口呢?
“先生,您需要毛巾吗。”位服务生从洗手间外面进来。
“当时把他当成饭店服务生,”那同乡说,引得周围阵低笑,就听他继续道,“结果过会儿他经纪人来,位女士,带着他来跟们打招呼,弄得怪不好意思。”
梁丘云站在嘉兰剧院洗手间里洗手。
周围个人也没有,只有水流声。
汤贞走进来,梁丘云手就从后面攥住他,猛地将他翻过来。汤贞吓跳,他才十八岁,脸上还有祝英台妆,声音没发出来,就被梁丘云捂回嘴里。
嘉兰剧院洗手间隔间里没人,梁丘云紧紧搂住汤贞腰,把汤贞推着按在隔间瓷砖墙壁上。
丁望中倒是感触颇多:“奥赛罗这个人,地位低微,身份下贱,偏偏得个这完美高贵未婚妻,爱情是不可能维持住。”
有个香港商人用别扭普通话问:“阿云,你平时常来看戏吗?”
梁丘云说,不经常看,他其实只在嘉兰看过两出戏。
“第出是什?”丁望中问他,“《梁祝》?”
梁丘云点头。丁望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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