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那时甚至次次地欺负他,有不开心事就刻意冷落他,可当再见到时候,汤贞依旧会露出点笑容来,哄他似,叫他“小周”两个字。
两个人恋
“你不知道汤贞现在生病,需要休息吗,”周子轲语气不善,“现在告诉你,以后别再打。”
虽然猜不到对面是谁,周子轲只想起以前郭小莉之类让汤贞大半夜还出去工作加班人。他把手机按掉,随手扔到沙发上。周子轲推开阳台门,走出去,就感觉有雨从窗外擦过他面颊飘进来。
周子轲把窗户全部关上。
很小时候,周子轲记得每当有夜雨,吉叔和苗婶都会来帮他关窗户。老人家说:“继续睡吧,子轲。”他就会揉揉眼睛,然后翻个身。他知道无论窗外电闪雷鸣,他都有大人们保护。
全世界都睡,只有汤贞家窗户亮着灯。
他自在和满足,可到晚上,他又做错事情。他毁掉切,会让所有事情变坏。汤贞躺进被窝里,感觉床头灯关掉,而有人来到他身边,从天而降似,还伸过手臂来,让汤贞头靠在上面。
汤贞在黑暗中,在那个人熟悉气味和体温中闭上眼睛。
那个人用那只手搂汤贞背,让汤贞趴在他身上。
“以后,”他还在被窝里握住汤贞手,捏汤贞软手心,“别用你手碰脏东西。”
*
周子轲把地上咖啡杯碎片打扫起来,装进垃圾袋,袋口紧紧封死。刚刚还睡眼惺忪,他现在又毫无困意,周子轲倚在沙发上,拿起他那张乱涂乱画过纸在眼前看。
他就这坐着,感觉外面雨逐渐小,安静会儿,又重新下大。天边微微亮时候,周子轲坐在沙发上,抬起他那双没怎休息好眼睛,望窗外阳台空荡荡栏杆。
汤贞穿着件浅灰色羽绒服,趴在阳台栏杆上回头对周子轲笑。即使是大冬天,汤贞也喜欢在外面呆着。汤贞打开窗户,把手伸到窗外去接天上落雪,汤贞手冻得发僵,好不容易团个汤圆大小雪球,又不舍得砸到周子轲身上,在自己手心里呵护着。
那时他们对外只是前后辈之间关系,有段地下情。好不容易遇到北京下第场雪,周子轲也只能在汤贞家阳台上陪他玩这样场比谁手更凉雪仗。
周子轲回想起他那个时候,虽然也有烦恼,但似乎快乐总是更多。和他在起时候汤贞总是笑,好像汤贞就不会做出些别表情,也根本不会有烦恼。为什汤贞见到周子轲就想要笑呢?
周子轲半夜被手机震动声音吵醒,他先是睁会儿眼睛,想等那震动声消失,可震完阵,又是阵。周子轲现在睡眠越来越浅,他从汤贞身边小心翼翼下床,在卧室里来回翻找,终于从沙发上搭那几件T恤下面找到汤贞那个老式古董手机。
来电号码显示未知,周子轲本想伸手按掉,回头看到汤贞还在睡。周子轲走到卧室外面,轻轻关门。
墙上钟指向凌晨四点。黑夜中,只有玻璃上轻轻敲打着,隐约是雨声。
周子轲走向阳台,把汤贞手机接起来:“喂?”
对面不知是谁,坚持打这久电话,这下终于接通,听见周子轲声音,也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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