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在空气中微微颤动。汤贞把照片轻轻放回书里。
连《梁祝》观众也散场。汤贞这辈子都告别这个舞台,没办法再演“英台小朋友”,给林爷,或是给任何人看。
白色纸盒子用胶带封存着,里面装排排录音带。过去曾有人说,抑郁,悲伤,彷徨,痛苦……这
汤贞是不可能有工作。书房里明明有长椅,汤贞却选择坐在地上,他在堆杂乱无章书稿中间翻翻找找,没有任何目地整理,这是他唯看起来能做事情。
祁禄站在门外,瞧眼汤贞背影。
他走开,几分钟后又进来。
汤贞低着头,他太专注,听不见人走路动静,感觉不到有人靠近。祁禄伸手从背后把他抱下,汤贞抬起头,祁禄把只软软蒲团塞到汤贞下面,又把汤贞放在垫子上。
汤贞抬头看他,意思是知道他进来,又低下头。
而热情。“无论是换装技巧,或是控制演出时间、节奏,汤贞老师懂非常多。整体曲目编排,舞台布置,还要怎想象着台下歌迷视角,去考虑们自己走位、演出,这都需要很多年经验,而们还是新人,过去只有伴舞经验。汤贞老师还说,歌迷们来追看不同演唱会,定有不同期待,次比次期待更多。所以偶像歌手不仅要考虑如何更完美地演出,更重要是,去满足,去突破,甚至超越,歌迷们期待。就是这样,”肖扬在镜头前汇报完,也不知是对谁汇报,还加句,“谢谢大家们会继续加油!”
汤贞站在电视机跟前,瞧着肖扬说这多,肖扬似乎根本不屑于在媒体前做出个矜持有距离感姿态,肖扬乐于去表达他自己,像个新新人类,热爱生活,虽然有时显得胡言乱语。
媒体并不那怕艺人沉默,反而头疼像肖扬这样,以热情来兜圈子。
后辈们事业正在蒸蒸日上,而汤贞无事可做。他上周反复犹豫之下,展开那张被捏得皱皱巴巴名片,给上面号码打去电话。
接电话并不是法国人,而是“世界电影艺术尖峰论坛”工作小组名翻译。
前些年汤贞刚生病时候,很有些读书欲望。朋友也曾送不少书给他,以前没时间读,现在读,反倒是个字个字落在眼里,读不出什意思。汤贞从这些书堆里拿出本封皮瞧着很眼熟。
《梁山伯与祝英台》,作者是民国时期位鸳鸯蝴蝶派小说大家。汤贞低头,对着书封仔仔细细看会儿,翻开,里面有张照片。
是大学时期乔贺独自站在舞台灯光里演出,舞台上悬挂着横幅,“毕业演出”之类。
照片翻过去,行手写钢笔字出现在照片背面。
“英台小朋友,他叫乔贺,是你山伯。”
翻译没辨认出汤贞声音,他问汤贞找谁。汤贞说,请问这是不是迪皮伊先生联络电话。
翻译突然“哦”声:“你是不是云老板身边那位秘书?”
汤贞没说话。
翻译说:“迪皮伊先生已经回国,们工作组现在在做些收尾工作。云老板具体有什事找他?可能要询问下迪皮伊先生本人,才能给你他私人联系方式。”
汤贞反应迟钝,想会儿,才把听筒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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