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轻声问：“因为等
天？”
汤贞抬起眼看他。
周子轲感觉汤贞两只手心紧紧搂住他
脖子。
在周子轲心里，汤贞大概有生以来从没体会过，在夜里独自等待另个人出现那种绝望滋味。
“以后不会……”周子轲低下头，他汗湿鼻尖蹭在汤贞脸颊上。他不会说软话，不擅长说情话，最多就是这样。
……
汤贞眉头不自觉皱起来，他觉得很痛，可痛又是莫大幸福，降临在这个夜晚。
没有圣诞歌会台下观众，没有任何档直播节目需要汤贞。那
他应该去哪儿？每逢年过节，每当正常人需要和家人团聚时候，没有观众汤贞，才不得不直面生活中无法忽视巨大空洞。
如果要汤贞解释，作为前辈，为什要和正当红后辈过夜，汤贞给不出字半句得体答案。他作为个艺人，为什要同小周这样家庭出身子弟亲热，他也洗脱不掉这其中暗含指摘。
在过去，“汤贞”曾是那多人“偶像”。而现在，只有小周在看他。他好像就成小周个人“偶像”，像是个玩具。
“罪魁祸首”，省略1。
周子轲有个月没回家……，然后庆祝平安夜似，拿两个杯子，手握握冰酒瓶，瓶口落下去，在杯底各倒点酒。
堆礼物盒就堆在玄关处，周子轲看眼，其中堆是今晚在嘉兰天地买东西，另堆是艾文涛从山上送下来，吉叔他们给周子轲圣诞礼物。周子轲走过去，弯下腰，在里面随便翻翻，看到有个东西露出尖尖角，从袋子里冒出来。
家里很温暖，根本不用穿外套。省略2，他身体还罩在那件小周买厚大衣里，脸颊上都是汗。
周子轲很快回来。
电视里在播放今年圣诞歌会，从七年前汤贞出道起，亚星娱乐公司就和电视台订下合作，每年都会输送旗下年轻当红偶像到舞台上演出。周子轲冲个澡出来，看到头发湿乎乎汤贞穿着白色浴袍，站在
“偶像”职责，就是给“观众”带去快乐吗。那汤贞是不是也可以抛下那些负罪感，全身心投入进来……
汤贞坐在床边，汗湿头发垂下去。汤贞头上戴个大而精致手工麋鹿角，脚上套红色有圈细白绒毛圣诞袜。汤贞身上还穿着那件红色毛衣，他眼睛垂着，不知是因为累还是什，他嘴唇微张开着喘气。
汤贞抬起胳膊来，又抱小周脖子。小周无论问什问题，汤贞都点头。
“今天是不是真把你吓傻？”小周低下头，闷声道，端详汤贞神情。
汤贞反应慢，来不及看小周眼睛。
今天整晚，在嘉兰天地，汤贞实在被吓得失魂落魄。他像个提线木偶，中间很多次都在躲，他害怕这多人目光，害怕狗仔镜头，像在枪林弹雨中。
周子轲靠近，……，他拉过汤贞袖口，给他把这件“十恶不赦”大衣脱下来。
大衣里面，汤贞身上只有件松软红毛衣，摸着毛线里都是汤贞体温。……。
周子轲垂下眼，看着汤贞毛衣胸前这金线织出小狮鬃还有“Zike”几个字。
汤贞看向他眼神纯洁又无辜，似乎大前辈穿绣着后辈名字衣服，什含义都没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