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这
幸运啊……”汤贞无意识地复述这句话。
周子轲在楼上
泳池里泡
会儿，他坐半天飞机，觉得离开北京这个月，整个人疲惫得都不是他。
就在周子轲这闭着眼在冷水里泡着时候，并不知道艾文涛已经快急疯。
新信息来自艾文涛先生：
[哥们儿，干嘛哪，你今天跟谁过节去？]
汤贞把这红得明艳大衣放进去。
把柜门关上瞬间，汤贞忽然想，也许再也没有人穿它。
温心给汤贞打电话来，说公司刚刚结束圣诞派对：“说是圣诞派对，其实是加班派对！汤贞老师你知道吗，今天圣诞晚会这重要场合子轲又放公司鸽子啦！”
汤贞“啊”下，轻声说：“是吗……”
“对啊，他和谁都没提起，自己个人突然就回北京！”说到这里，温心忽然不太开心地哼哼几声，发出点鼻音，她顿顿才说，“汤贞老师你知道吗，子轲居然真有女朋友……”
电视机前看圣诞歌会。
偶像乐队“木卫二”正在台上演唱自己经典曲目串烧，屏幕上打出接下来这首歌歌名：《波西米亚孩子》。
周子轲甩甩头，甩掉耳朵里进水。他瞧着郭小莉到现在还在给他打电话。不就是谈恋爱吗，点屁事，他接起来。
“谁让你今天回北京？？？”郭小莉声音立刻从手机听筒里吼出来，周子轲立刻扭过头把这个手机拿远，“你回北京干什！！啊？？？”
因为周子轲在接电话，所以汤贞把电视机静音。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很快看到木卫二唱完歌，骆天天把话筒贴在嘴边，对镜头似笑非笑说几句话，接着镜头转，下秒就是已经站在花车上KAIser八个人。
新信息来自艾文涛先生：
[亿万网友现在都在网上热火朝天给你选妃呢！
说真，你先赶紧告诉声儿，那到底是不是个妃啊？］
新信息来自艾文涛先生：
[你可冷静点儿啊哥们！
阵安静中。
“是谁这幸运啊？”女孩儿在夜里细声叮咛。
汤贞坐在浴缸边，他因为刚刚发作次，这会儿听着水龙头发出水声，他还在轻轻喘气，平复呼吸。
“汤贞老师，你觉得呢？”温心问，像是想给自己寻找些心理安慰，“郭姐点都不懂得欣赏……子轲是不是很好呀？”
汤贞笑，他抬起头，望向对面镜子。
周子轲眼瞧着电视机，他很意外样子。
汤贞感觉小周不太开心。不是被郭姐骂缘故，而是小周很不喜欢亚星娱乐这种工作环境。他行素惯，现在干什都要对别人负责，动不动就“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郭小莉越骂，小周越是烦得要命。
而且小周确实不知道今晚还有工作——第次当艺人，任谁都会没经验。
汤贞进卧室，把地上衣裳捡起来，叠好，又跪到床单上，把那件即使是汤贞也觉得贵得可怕红羊绒大衣举起来。
小周家里衣柜空，他过去不是艺人，不像汤贞，年又年演出服和品牌方送衣服积累下来，收在起，眼花缭乱。眼前衣柜看起来也单调，来来回回就那几个颜色，光黑色棒球夹克就有二十多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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