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子轲来说,幸福是由什构成呢。是自在,是被爱,是享受上天生来给予他切,享受海上清凉风,享受落在他眼前岛礁上月,享受心爱人,也爱他人,从前方时不时地回头,那张熟悉脸,那双笑眼睛望向他。周子轲只是个普通人,他感觉他极容易满足,并不需要上天多费什心力。
汤贞在前面,双手把持着小艇方向盘,那需要很用力气才行。汤贞很少玩这个,事实上今天邮轮靠岸以后,汤贞也根本没有机会参加“冲浪时间”摄影环节。他体力不行,海上情况又复杂,公司怕他出事,索性让他在海滩边玩水,陪同也穿着商务休闲衬衫,看起来颇亲民梁丘云先生同在海边接受香港记者采访。
汤贞那个时候就忍不住几次回头,望向海面。公司那多艺人,抱着冲浪板,坐在小艇里,在海面上浮浮沉沉。因为人多,汤贞即使在梁丘云跟前也不怕被发现,他望向远处小周,听到身后山呼海啸般粉丝们尖叫声。小周在浪里穿梭,踩着冲浪板长长地滑翔,他手扶着涌上来比人还高巨大浪墙,稳稳当当地滑出去,汤贞远远望他背影,甚至有种感觉:连这片海也在揪心于小周存在,感触着小周呼吸,连海浪也怕小周在那块冲浪板上站不安稳。大海与汤贞连接着共同心事。
夜间海面,星空万里无云,本该极为静谧。除浪拍礁石声音,最多也只能听到海鸟在山间收敛翅膀。这片峡谷中小小海域,像被母亲伸手环抱住,孩子们在小天地里热闹,星半点都落不出去。汤贞紧紧抓住手中方向盘,驾驶小艇在这片海域中飞驰,引擎声在峡谷之间回荡,还有海浪被翻卷起来声音。汤贞时不时回头看去,他长发被风撩动起来,他望向追在他身后小周——小周穿件白底紧身背心,下身是宽松沙滩裤,脚下踩着块冲浪板,正在水浪尖上走。老香港电影里,仙人会御剑飞仙,小周借着船后翻起来水浪,这样轻轻松松地跟着,也像能腾云驾雾。
没有公司,没有摄影团队,没有那多艺人前辈后辈,也没有歌迷,没有任何人知道。汤贞看到小周低着头在笑,这趟音乐节假期原本有遗憾,有不满——小周不愿意来,更愿意在家里和汤贞起听着电影吃饭,甚至只是说说笑笑消磨时间,都不愿意来公司气氛这浓厚地方,和汤贞还直要分开,要装作不认识似。
小周突然踩下冲浪板尾部,板子向上掀,汤贞感觉脚下小艇忽然踉跄起来,地板向下沉,小周跳进小艇,在船舱里丢下冲浪板,头发滴着水走过来。汤贞手松开方向盘,他转过身,看到小周已经走到他面前。小周只手掰过方向盘,另只手搂住汤贞,好像玩累,低头就开始蹭汤贞脸,然后又吻汤贞嘴,十足忘情。
这里远离地球上任意块大陆,似乎根本没有人会看到他们。可汤贞又隐隐感觉,在他们船下,在永不止息洋流深处,在峡谷和礁石没有光罅隙之间……
甚至在天上,在暂时沉眠云层背后。如果做“错误”事,就总会被那双眼睛看到,对吗。
小艇在海上漂浮,连引擎声都减弱。小周手还在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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