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真无辜，不知情呢，还是做贼心虚，替人赎罪……”方遒面无表情地念叨，“那
年，发生
那
多事，每件都能和汤贞扯上关系，汤贞本人却直失踪……”
“他不是逃到国外去吗。”
“不会
，”方遒说，斩钉截铁，“汤贞爱管闲事，他什事都管，不会逃。他肯定是知道点儿什。”
汤贞这段时间直没住在小周公寓里。他病情好转，托《罗马在线》收视率福，事业也开始有起色，公司给他接些工作，从年前陆陆续续排到年后，看起来蒸蒸日上。汤贞每天夜里工作完，还要回家，听郭姐仔细谈剧本事。从《梁祝》剧组解散以后，汤贞就再也没接到过部正式，像样戏，现在有几位导演都把剧本送到公司来，郭小莉激动极，彻夜把每本剧本都看过，写总结要和汤贞仔细挑选。按道理说汤贞也应该高兴。
过去他总渴盼着工作机会，可如今坐在郭小莉身边，汤贞却总忍不住抬头看时间
甘霖没说话。
方遒看着眼前电脑屏幕点点把画面读取出来。
“过五年太平日子，”甘霖说，“你怎觉得凶手会自己上钩呢？”
方遒盯上照片里身着华服男男女女们，昔日新城电影宫首映大厅里，汤贞正站在评委席第排，与周围贵宾们寒暄。汤贞脸上笑着，那笑容总是友善、谦逊、让人对他生出无尽好感。方遒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小静坐在车里也对他说：“汤贞真是个好人。”
“你回北京，去看过方叔叔吗。”
不到凶手，
什事情都做不，他毁全家，连妈也被连累病死，在澳大利亚，什都做不，定要抓到他，天抓不到，睡觉都睡不安稳——”
“方遒，”甘霖在电话里沉着气，试图劝他，“那个凶手具体是谁，真无关紧要。是林大派遣手底下人犯案——”
“样不会放过他，”方遒说，声音听起来麻木不仁，“会替大哥报仇。”
甘霖在电话里“啧”声，笑。
“还替报仇？”甘霖笑道，“你这无头苍蝇，不给和方叔叔惹麻烦就不错。”
“没有。”
“怎不去。”
“他断两条腿，不想见，也不想见他，”方遒用鼠标快速点击着，对着电脑屏幕忙碌，“反正有汤贞每个月汇过去大笔钱养他，看他日子也差不到哪儿去。”
甘霖诧异地笑：“汤贞？”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汤贞甚至连方曦和情人都不是，居然直这默默接济他到现在。
方遒没回答，他点开电脑里扫描进去那张大幅黑白照片。
“方遒？”甘霖又问，好像怕电话这边人随时会出事情样。
“已经有主意。”方遒道。
“你在北京待这多天，债主估计也快找上门。你就没想过，万你出点事儿，以后谁给你老母亲扫墓，谁照顾方叔叔——”
“方曦和用不着照顾，”方遒道，“大哥，没有人想要出事。陈乐山和林大早就拿到他们想要，方曦和案子他们好不容易洗脱嫌疑，要是出人命，只会给他们添麻烦，方曦和债主也只想问要钱，杀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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