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走过来,不为所动,大概很清楚眼前这个后辈心里在想什。
布加迪超跑车灯还亮着,行车记录仪还开着。
虽然直以来都和“前辈”不太熟,但他能认出来。
为今天这个局,布置多久?
有脚步声从背后过来,周子轲只顾着和眼前对手周旋,没顾上周围,这时回头,他发现那矮胖出租车司机不知什时候到身后,手里还握着根换轮胎用撬棍。
周子轲嘴里迸出句骂声,他也能有被消费好心,连周子轲自己都始料未及。他伸手揪住这司机衣领,根本不顾及撬棍从上面朝他砸过来——这胖子似乎练过,但他实在太矮,周子轲揪着他衣领把他直接摁倒在河边马路牙子上,胖子重心不稳,手想往前砸,却被撬棍惯性带到后面去,他脑袋在马路牙子上磕下,接着被周子轲拳头猛地砸在脸上,矮胖司机脸歪,牙混着血都出来。
周子轲飞快向旁边躲,躲过从身后过来脚,他坐在潮湿路面上,向后退两步手捡起撬棍然后飞快站起来。来人瞬间又到眼前,周子轲没能躲过他下拳。
劲。
“妈妈!!”没有引擎声遮蔽,那男孩大哭声透过窗缝,钻进周子轲耳朵里。
周子轲拉开车门,打算下去看眼。左脚刚落地,忽然阵风从他右耳后面过来。周子轲下意识朝后看眼,他身体及时侧,下意识躲过对方拳。
原来早早有人埋伏在他车后,弄这种陷阱还不够,还要把周子轲弄出车里来才行。
他们到底想要什呢?周子轲脑子里团乱,时间只能仓促躲闪。
雨还在下着,深秋时节小雨,冰冷,粘腻,叫人愈发清醒。
如果搁在年之前,周子轲也许恨不得和梁丘云之间有场你死活较量,他要让所有人看看,他并不定比梁丘云差,他要让汤贞看到,他不定会是那个彻底输家。
而在年之后,对于周子轲来说,他和梁丘云之间,没有任何可争可夺。
他并不需要和梁丘云比较个高低,事实上,他只需要凶手落入法网,去接受制裁,他要他喜欢人以后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而不需要再背上什“不详之人”可笑罪名。
“梁丘云。”周子轲对他说,雨水沿着脸颊淌进周子轲嘴里,他瞪住眼前这张怪异猴儿面具,撬棍另端划在地面上,“把你面具摘,再跟你打。”
他们要周子轲死,要周子轲像甘清、方遒样确认无误地丧命,临死前还要“飙车”,要弄出“车祸”,要他像任何个遭人唾弃纨绔子弟样,死得臭名远扬,死得活该,死得“身败名裂”?
儿子在老子生日当天飙车出事,车毁人亡。
布加迪超跑近光灯还亮着,周子轲旦想明白这些弯绕,脑子里立刻清醒起来,他左闪右闪,大步后退,四周太暗,他想看清眼前这个埋伏着他人是什样子。
光照到那个人身上——他后背宽阔,身形高壮,实在不似般中国男人,那肌肉块头像头熊般,闯进周子轲视野中。
女人在呻吟着,看起来设套也真把自己给撞到。周子轲眼睛死死盯住眼前这个人脸上戴张猴子面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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