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隐患是河段有片区域停电,似乎是线路维护时出问题,整条街加上附近小区都没电。派出所弄发电应急设备,有专门人员沿河巡逻,在停电路段安置闪烁告示牌。
夜里河水漆黑,除能听到些波澜声,什都看不清楚。河面宽阔,泛着弥漫水雾,就算站在河堤上用手电筒照射,也很难快速地搜寻到什。
个年轻男人在冰冷河水里奋力向前游着。深秋时节,夜里气温只有五六度。护城河上大桥两侧有向下石梯,般只有从事河面清理环卫工人或是垂钓爱好者才会到这里来。
双手从河里巴住最下面层台阶,这个年轻男人几乎没有体力,他身体在河水里泡着,就这双手死死扣住台阶边缘。
从水里爬出来时候,又激起些水声。他先是上半个身体倚在台阶上,接着积攒些力气,整个人才全爬出来。他手扶着生苔藓石面,在台阶上坐下,后背倚着河边墙壁,这大口地喘息。
“你来都来,有什好怕,”周子轲说,眼睛漆黑,头发都被雨淋透,“你以为你可以在面具后面躲辈子?”
周子轲过去只擅长和同龄人打打群架,最多也就是酒吧里斗殴。他根本不可能是梁丘云对手。可他需要证据,需要更多更无可辩驳证据。但任他怎挑衅,这位“前辈”就是没有反应。发布会上看起来不可世,现在却隐忍得不真实。周子轲路后退,背贴到那矮胖司机开来出租车上,似乎躲无可躲,可就在“前辈”猛拳挥过来瞬间,周子轲侧过身用撬棍从旁边压到“前辈”后脖子上,“前辈”拳捣进车窗玻璃里,根手臂卡在里面。
周子轲手被震得发麻,把他脸上面具把扯下来。
街远处,远远有光过来。
那被扯面具汉子奋力挣脱,条手鲜血淋漓地从玻璃窗里拔出来。周子轲向后退几步,站在道路中央,站在来车光照就能看见他地方。那汉子低下头又回过头。借着身后越来越近光芒,周子轲看到眼前出现张全然陌生脸孔。
鞋子全湿,摸摸口袋里,没别东西,只有中午在车里吃饭时候,阿贞给他颗巧克力糖糖纸。周子轲站起来,从台阶下面扶着墙慢慢走上来。他抬起头,感觉雨水从他头发里往下淌。因为河水太冰冷,于是显得雨都暖和多。
突然束光打在周子轲身上。
周子轲下意识扭过头去。
“是谁?”桥口值班巡逻警察握着手电筒问,“谁在那里?”
派出所深夜直有人值班。周子轲坐在把椅子上,他脸色苍白,睫毛垂下去,颤抖,连嘴唇都没有血色。警察同志给他条毛巾,被他拿着擦擦头发,擦擦手就扔在边儿,
他不是梁丘云。
那汉子脸也流血,眼睛畏光似,汉子抬起眼看来车,也不再管周子轲,拔腿就跑。周子轲这时转过身,那远光灯和引擎声已经瞬间逼近到他脸上来,周子轲眯眼,他看到梁丘云越来越近笑容,就在这辆苏EA面包车里朝他扑来——
*
护城河面上泛出细小涟漪,雨还在下。
今夜北京平平安安,没有什重大事故发生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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