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记得是哪
天
。”阿贞说。
周子轲睁开眼。
“是你生日那天。”他说。
阿贞
脸靠在周子轲脖子下面，阿贞闭上眼，也不再讲话。
船在河上，好像在世外桃源，没人能瞧得见。临到岸边，汤贞坐在船里，先蹲着系会儿衬衣扣子。小周在岸边伸过手来，他们两个人牵着手，同往祖静老人家走去。
周子轲只手扶着船沿，他凑过去，在河面上低头亲吻阿贞带着河水清甜味嘴唇。他冷得有点发抖。他把另只手也扶在船沿上。
周子轲托着阿贞，把他扶上船，接着周子轲双手撑，也坐上去。船小，只坐着阿贞个人还好，周子轲来，顿时吃水进去大截，船走得更慢。周子轲身是水，他把阿贞拉船双手握在手里捏来捏去，他低头瞧阿贞滴水头发，瞧阿贞湿得贴住腿衣裳，他又低头去吻阿贞凉滑，朝他仰起来脸蛋。
小周，你怎
过来。
那边很无聊，想来看看你在干什。周子轲说。
前面还有好远段路。汤贞说。你今天开好几个小时车，不累吗。
软河滩泥里，身体半蹲下，向后倾，手拉在船沿，来使劲儿拉动船。
他没有喊任何人来帮忙，也没有人来帮助他。周子轲越过棵棵青木瓜树乌黑树影，听到船头划进水里，那激越出水声。
“哎呀……”拉船人轻声叹息，很是高兴样子，又累。他踩进水中，用手撑着船就坐到上面去。
船向对岸飘去。周子轲下意识向前走，他越过这片静默丛林，脚下泥土软得很，踩就出水，周子轲伸脚往河水里迈。
耳边直回荡着风声，河水漫过他脚腕，膝盖，周子轲去靠近漂走船。
站在楼下，就能听见祖静在楼上讲课声音。
“个人懂得音乐，就是懂得足以寄托
们生，能覆盖全人类甚至地球上所有生灵这种语言。们生活中所有事，所有物，都拥有自己音乐，无论热切奔放
周子轲坐在船上，搂着汤贞：“就在休息啊。”
不是像以前那样，要“保护”你才来。周子轲希望阿贞心里明白。只是因为爱你，喜欢你，只是这些理由。
“祖静老师和说，他和小周说过几句话。”阿贞讲。
周子轲躺在船里，船舱狭小，他搂着阿贞，让阿贞趴在他身上。过去近周，他们直分开。河水潺潺，流淌过周子轲耳边，让他不住想阖上眼，想抱着阿贞在河面上睡阵子。他听到阿贞对他小声说：“去年三月份，在北京起录过节目。”
“是吗。”周子轲轻声道。
阿贞在船上坐着，两只脚搭在船边。远处村落光照过来，在河上勾画出阿贞轮廓来。
没有人推，风会自然而然将他和船送去彼岸。
周子轲游进河里，他闭着眼，只凭感觉去向上摸船底。他手伸出水面，把把住船尾翘起那块。
周子轲头探出水面来，哪怕身在南国，夜晚河水也凉得很。周子轲张开嘴喘气，他向上看阿贞，阿贞也低头发现他，接着船身歪，阿贞忽然落进水里，好像没坐稳。
阿贞在水面上冒出头来，双手抹掉脸上水珠，游近睁开眼看他。“小周……”阿贞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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