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小周。”阿贞又说。
“怎。”周子轲问。
他往前走,感觉他们周围,只有柄灯笼在前头亮着,好像团光浮在空中。
夜阑人静。
“每天都好想你。”阿贞说。
“还要上课,不和你们聊,”老人说,对周子轲说,“对,小汤说你喜欢喝那个威士忌,”他突然迸出个英语发音来,“这里有以前香港朋友过来看,给送来,也不喝,对嗓子不好,你随便喝喝,哎小汤!你少喝啊!”
周围学生们都笑。周子轲走出门外,到阿贞身边,他看到阿贞还在朝门里看。
祖静老人已经转过身,他对他学生们说:“你们不知道这个小汤,以前好能饮酒,是个小醉鬼!”
海滩上远远就能闻到烤肉香味,还有大海咸味。周子轲坐在块石头上,看着阿贞坐在他新朋友中间,还有许多当地乐手,起抱着吉他演奏,唱歌。
村民们坐在附近,神色各异脸庞,望着这群年轻人,听着他们不知能否听懂音乐。周子轲身上衣裳都被海风吹干,他远远地瞧着阿贞,阿贞还愿意结交陌生新朋友,愿意和新朋友在起玩,看起来很快乐。
,还是含蓄无法诉诸于口情感,都拥有它们自己音乐。找到它,你就可以传达它,让另颗心感受到。们不是在创造音乐,们是在找到音乐,找到大自然带给们音律,去敲打听者心弦。位歌者,要懂得体察生活,要倾听自然,你要通灵!”
灯光从楼里洒出来,照亮汤贞脸。汤贞站在楼下,手里牵着小周手。
当年,汤贞初到北京不久,才十六岁,演几档电视剧,还是新人。他在综艺节目里认识祖静,郭姐说,那是不起乐坛大人物,要汤贞过去打招呼问候。
从那时候,汤贞坐在祖静身边,和他学弹吉他,学作词作曲,老人家丝毫没有架子,不介意他个小小新人,对他倾囊相授。
汤贞在楼门口看到祖静老师儿子,对方坐在屋里正看电视,笑着对他和周子轲点点头。汤贞和小周同踩着楼梯,向上走去。
周子轲说:“做梦也想吗?”
“嗯。”阿贞点头。
“
当地新朋友非常喜欢阿贞,他们把阿贞当成最最普通分子,个音乐上知交、伙伴,而不是某个昔日巨星,更不是触即碎病人。他们不呵护他,只是喜爱他,喜爱他音乐。阿贞在火堆边即兴弹奏首歌,他唱起被海风吹得模糊不清歌词,回家,大河,爸爸,妈妈。
周子轲握着阿贞手,阿贞手里握着支长杆,长杆下头有只纸灯笼,这是海边村民送给他,感谢他晚上去那里唱歌。
“小周。”阿贞说。
“嗯?”
周子轲没听到阿贞回答。
他们站在门外,开始也没出声儿。里面学生都朝外头看,祖静也回头看眼。
他问:“你什时候来?”
汤贞说:“刚刚来,过来拿你酒。”
周子轲听着阿贞和祖静说话,底气十足,点儿也不见外。祖静突然说:“小周,你是小周,你还记不记得啊。”
老人腿脚不利落,坐着讲课坐久,站不起来,只把手举起来。周子轲走过去,低头和老人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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