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你妹妹出事,为何没有向驿丞打听她去向?”
“民女患有面疾,不擅与人打交道,此其;其二,民女捡到妹妹落下绢帕,确定妹妹遇险,已在驿馆半里地外。”
“为何不折返驿馆借马寻人?”
“走马观花,如何在杂草丛生荒郊里辨别踪迹?不如徒步。”
“你称那身血衣是你,你当日分明穿着斗篷,为何你斗篷上没有血迹?”
青唯猜得不错,玄鹰司意在沛公,并不真正关心这桩命案。
但他脾气急躁,遇事不知循序渐进,不防被人带入沟渠中,时之间翻身不能。
事已至此,章禄之不得不回头再次向卫玦请示。卫玦目光凝结在青唯身上,变幻莫测。
须臾,他从堂案后绕出,在青唯跟前站定。
“袁文光是你杀?”
“这……”
“你不知道。所以你不能确定穿是黑是白,是袄是裳,又或者,其实穿,与芝芸样。”
“袁文光此行是追着妹妹上京,们为防他,必然有应对之策,们姐妹二人身形相似,穿模样,也是为方便引开他。”
“你究竟想说什?”章禄之听这话恼道,“难不成你想说,这身血衣是你?”
“不错。”青唯声音轻而镇定,“这身血衣是。”
是凶手,自然有切实证据。”
章禄之声令下,两名玄鹰卫去而复返,将身染血粗布素衣扔在堂上。
崔芝芸见这血衣,再支撑不住,软瘫在地。
当日青唯找到她后,分明帮她把这衣裳裹着石头沉塘。
章禄之问驿丞:“你仔细认认,八月十当日,崔氏穿可是这身?”
“斗篷碍手,与袁文光挣斗时,将它解在旁。斗篷上应该也有血迹,只是经夜雨水冲刷,血迹近无,大人若怀疑,自可以取走查验。”青唯道,“还有行凶匕首,把它与血衣
“是。”
“你这路与崔芝芸形影不离,八月十早上,为何要撇下她去集市?”
“民女与妹妹有求于高家,远道而来,自当备礼前往。”
“城南驿馆附近有两个集市,本官已遣人查,八月十当日,集市上摊主俱没有见过个穿黑斗篷女子。”
“叔父获罪,崔宅被抄,民女与妹妹路坎坷上京,身边钱财所剩无几,集市上吆喝价钱太贵,民女什也买不起。这也是民女能提前返回驿馆原因。”
“袁文光此人,是杀。”-
“八月十清早,去集市采买用度,回来后,在驿馆附近发现妹妹落下帷帽,猜她可能是撞见袁文光。”
“循着踪迹追去,大概在五里地外,发现袁文光对妹妹不轨。功夫虽弱,遇到这样事,定是要与那腌臜下流之辈拼命。好在袁文光醉酒虚脱,没打过,被刀刺入腹中。”
大堂里阒然无声。
章禄之没想到,自己审袁文光案子,竟审出这样个结果。
“回大人,似乎……似乎正是。”
章禄之在青唯面前半蹲下身,把崔芝芸状纸扯过来,屈指敲敲,“你还有什话好说?”
“……有。”青唯抿抿唇,再次看向驿丞,“驿丞大人既然记得妹妹穿着,那可记得当日穿什?”
“身黑衣斗篷。”
“斗篷之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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