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往沿河大街上走,就是往死路上走。
青唯几步追上薛长兴,把拽住他:“你走这边做什?!”
薛长兴指
薛长兴看着她,迟疑着道:“你这软剑……”
青唯听到这句,心下凝。
她师父岳鱼七之所以被称作“玉鞭鱼七”,就是因为他兵器很特殊,是柄状似玉鞭、韧若缠蛇软剑。
这些年青唯辗转流离,为防曝露身份,甚少用它。
她微顿顿,迎上薛长兴目光:“这软剑怎?”
薛长兴吊在青唯下方,仰头悄声问:“女侠,眼下怎办?”
青唯看他眼,依稀说句什,但薛长兴没听清,只觉得她目色似乎十分痛苦。
薛长兴问:“你说什?”
“松手……”青唯再次重复,她攀住屋檐与吊着薛长兴手背青筋凸起,豆大汗液从额角滑落:“你怎……这沉,手要……要断……”
薛长兴听这话,急忙松开握着青唯手。
“把此处围起来,仔细搜,寸都不许放过!”
青唯抢到窗前看,章禄之推开小院门口仆从,步跨入院中,而卫玦就在其后。
形势危急,她来不及细究玄鹰司为何会找到这里,趁着窗口有树梢遮掩,步跃上窗台,同时回头对薛长兴道:“跟上!”
薛长兴把木匣往怀里揣,紧随青唯跃出窗外。
还没落地,上方忽然伸出只手,紧抓住他手腕,把他吊在半空——原来青唯适才跃出窗,足尖在窗台上借力,竟是往上窜半个身形。眼下她手攀着屋檐,手坠着薛长兴,咬着牙,寸寸无声朝楼阁紧贴街巷面挪去。
“这软剑……太厉害!”薛长兴赞道,“这厉害兵器,当时你劫狱,怎不用它?你要用它,什巡检司、玄鹰司,哪里还逮得住你?早被你甩开十万八千里喽!”
青唯正要开口,忽听身后传来声:“那逃犯就在流水巷,速去拦住各个街口!”
竟是玄鹰司又追来。
青唯暗道不好,再度折身,往来时街口走去,走几步,发现薛长兴竟没跟上来,回头,他居然走另个岔口,往沿河大街去。
沿河大街是流水巷正街,直直通往此处最红火酒楼东来顺。走到尽头还有个小岔口,通往条死胡同。
可他下方就是池塘,倘若跌进去,定会惊动玄鹰司。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道青芒从青唯手腕间缠着布囊里伸出,如同道玉鞭,直直击中薛长兴背脊,把他送去池塘边缘。
池塘中水波晃动,与此同时,青唯也并跃下,“走!”她暗道声,在薛长兴背后提,两人同时跃墙而过-
路逃出暗巷,到熙来攘往街头,两人才停下来喘口气。
青唯低着头,将软玉剑绕臂而缠,仔细收回手腕间布囊。
此处是小院死角,两边有树荫隔档,下方是个池塘。
青唯方挪到位,楼阁里就传来卫玦声音:“适才有人来过?”
梅娘柔着声打马虎眼:“官爷,瞧您说,奴家敞开门楼做生意,人来人往,不是很正常?”
卫玦“哦”声,声音凉凉:“来你这里客人,都喜欢跳窗走?”
青唯心中暗道不好,定然是玄鹰司来得太快,梅娘没来得及擦去窗台上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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