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刚被掀开条缝,青唯手腕刹那被握住,“夜深,娘子不累?”
“官人不累,就不累。”
她指尖探在他面具底,他手反握住她受伤胳膊。
青唯与江辞舟对视良久。
黑暗中,只闻此起彼伏呼吸声。
她此前没有猜错,他果真是在试探她!
青唯当机立断,双手抵住江辞舟双肩,勾腿绊住她,用力个旋身,两人位置刹那调转,青唯反压其上。
“官人在衙门辛苦日,但凡有什所求,也不该劳烦官人,妾身伺候官人如何?”
江辞舟不吭声。
他似乎也没料到青唯竟来这出,在黑暗里盯着她。
江辞舟撑在青唯上方,青唯在黑暗里愣片刻,问:“你做什?”
“娘子以为要做什?”江辞舟道,他声音淡淡,“今夜吃太多酒,口渴,找不到茶水,想跟娘子讨杯茶罢。”
他离得很近,说话时,带着酒气鼻息就喷洒在她面颊。
看来确是吃太多酒。
青唯立刻要起身:“去给你拿。”
适才朝天又说,那佳肴是回来路上顺带买,官人醉酒,莫不是朝天也跟官人样醉糊涂,去哪儿,买什,在找什,都被酒冲散,通通不记得。还是公公说得好,这酒该戒。”
江辞舟道:“娘子迷路,今夜平安回家乃是大幸,眼下虽是太平盛世,并非没有贼人,看起来越人畜无害越危险,万若撞上哪家女贼,娘子这般不设防,只怕要当做好人。以后可当心。”
他说着,仰头将杯中烧刀子饮而尽。
“酒虽烈,但很可口。”
他言语里各中试探,她听明白。
不知过多久,也
他盯着青唯,青唯自然也盯着他。
三番四次接触下来,她若再信他是那个传闻中纨绔子弟她就是傻子。
他送梅娘去祝宁庄派朝天探扶夏馆,她都可以不予探究,但他倘要再逼迫,她倒要看看这张面具下究竟藏着怎样张脸孔。
青唯忽然伸手,无名指沿着面颊,勾入他面具底:“只是们既是夫妻,无论如何都该坦诚相见,此事无关神仙妖鬼,只关乎天地礼成缘结此世,官人样子让看看如何?”
无名指微凉,慢慢滑过江辞舟面颊肌肤,随后往上挑。
“不必。”江辞舟往下稍倾身。
他离得太近,黑暗中,他眸色晦明难变,顷刻,青唯又听他唤自己声:“娘子。”
“娘子。”江辞舟声音低而清冷,游荡在她耳侧,近乎带着魅惑:“已想通,天予不取,必受其咎,你夫妻,及时行乐才是正经,此事妖鬼神仙都管不着,何必在乎那月老怎想。”
他说着,伸手抚上青唯左肩,顺着她左臂就要往下滑。
那里正接近她伤处。
但他借着醉意跟她打哑谜,她也懒得戳破这层窗户纸。
她接过他手里酒盏,放在桌上,径自吹熄灯,“睡吧。”
说着,就往榻上走。
“娘子。”江辞舟唤青唯声,见她似乎没反应,伸手勾住她手腕。
青唯本就防备着他,手腕被这勾,生怕他来试探自己伤势,回过身,伸腿把他挡开。但江辞舟似乎并没有旁意思,腿间被她这绊,反倒失平衡,朝前跌去,压着青唯倒向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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