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因为啊……”老妪觑折枝居眼,“大概五六年前吧,这家铺子,发生过桩命案。”
“家上下九条人命呢,全死!”天边云层遮日光,原地起阵冷风,老妪压低声音,搓搓手,“官府破案倒是破得快,不出七日,就找到贼人。可你说,这铺子染上这场血光之灾,是不是就不详?
“后来果
青唯听这话,有些意外。
梅娘经营莳芳阁数年,对流水巷分外熟悉,倘这酒馆人去楼空,梅娘昨日为何不提,还是说,这酒馆是近几日才没人?
青唯到老妪铺子前,“老人家,家中官人就喜欢吃这铺子卖酒,您能不能告诉,这家掌柜去哪里?”
“谁知道呢?”老妪道,“叫你家官人换家酒馆买酒吧,这酒铺子可邪乎着哩!”
青唯愣:“怎邪乎?”
青唯已走出府外,听到德荣在后头唤她:“少夫人,少爷问您去哪儿。”
江辞舟立在堂里,片刻,听到青唯声音轻飘飘传来:
“官人嫌烧刀子太烈,不喜欢,自责宿,出去给官人买入口甘醇好酒。”-
青唯并不算骗德荣,她此行确是前往酒馆。
目正是梅娘提过折枝居。
神色。
朝天不知她是要做什,试探着喊声:“少夫人?”
只听“锵”声,刀柄从青唯手中脱掷而出,下插入旁草坛子里,溅起许多泥。
青唯冷笑声:“还以为什好刀,不过如此。”
言罢,径自绕过照壁,往府门外走去。
老妪似乎忌讳,摆摆手,不愿多说。
青唯拿串铜板跟她买糖人,信口编排江辞舟:“老人家,家官人秋来染风寒,病不起,眼下浑身发冷,只道是这折枝居酒才能驱寒,劳烦您跟仔细说说掌柜去哪儿,回头也好跟官人解释。”
老妪上下打量她眼,想想,松口:“要说邪乎,其实也就那回事儿,姑娘,瞧着你不是上京本地人吧?”
青唯道:“是,是嫁过来。”
“流水巷这地呢,是上京最繁华地方之,寸土寸金,咱们这胡同,紧挨沿河大街不说,隔壁就是上京城最大酒楼东来顺,照理该是热热闹闹对不对?可你看咱们这儿,为什这冷清?”
流水巷白日里人不多,青唯很小心,确定没人跟踪自己,才拐进东来顺附近岔口。
她本打算佯装买酒打探虚实,谁知到折枝居跟前,只见铺门紧闭,上头匾额甚至落灰——似乎已好些日子没人。
青唯上前叩门,连唤几声:“有人卖酒吗?”
这边门没叩开,后头铺子倒是有人探出头来,“姑娘,你来这胡同里买酒啊?”
说话人是个开糖人铺子老妪,穿身粗布衣裳,“这酒馆早没人,去别处买酒吧。”
朝天震惊地看着自己脏新刀,时之间心痛如刀绞,德荣凑过来,在旁悄声问:“你昨日除招惹公子,是不是也招惹少夫人?”
朝天还没答,只听江辞舟喊声:“德荣。”
“哎。”
“问问她,出门干什去。”
德荣“哎?”声,“少夫人要去哪儿,没跟少爷您打招呼?”言罢,见江辞舟言不发,立刻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小这就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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