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冬听这话,却是犹豫:“可是四公子也说,江公子这个人,并没有看上去那简单,恐怕未必愿意跟奴家过去折枝居。”
何鸿云道:“怕什?他若真是江辞舟,美色当前,还能不跟着你去?他若不是江辞舟,这费尽心机地接近你,绝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你只管把藏酒事告诉他,到时胡同里闹起来,你只
邹平俯身在旁献计道:“小何大人,照卑职看,不如立刻设计把那女贼揪出来。”
何鸿云问:“你人手已埋伏好?”
“埋伏好,都藏在死胡同里,照小何大人吩咐,都穿着黑衣,只装作寻常贼人。”
“没带弓弩吧?”
“这等曝露身份兵器,卑职早吩咐他们收起来。”
何鸿云正在院中小亭里歇息,他身边立着正是邹平。
邹平脸不忿,他适才在章庭那里碰鼻子灰,章庭这个人,与他结交才子寒士副德行,自恃才高,谁面子也不给。
刘阊引着扶冬过去,拜道:“四公子。”
何鸿云有些疲惫,伸手揉着眉心,没有睁眼:“怎样?”
扶冬屈屈膝,轻声道:“回四公子,江公子与他身边下人看上去并无异样,但是中途有名下人不慎洒汤水在梅娘身上,被名玄鹰卫带去隔间换衣裳。”
派朝天探扶夏馆目是什,她甚至尚无法确定他究竟是谁,想做什,但她知道,在对付何鸿云这点上,他们目标暂且是致。
思及此,她立刻问:“你打算怎办?”
江辞舟道:“如果无法让他罢手,那就让他不敢再动手。”
青唯暗忖番,问道:“你意思是,将计就计?”
江辞舟笑笑:“娘子伶俐,点就透。”-
巡检司巡卫通常是不配弩,但邹平状况有点特殊,他父亲是卫尉寺卿,卫尉寺这个衙门,专管军器火药,他资荫做官,下头无人可领,兵部那头图省事,从卫尉寺里拨点人手给他,此事原本不合规矩,但朝廷办差,只要明面上过得去,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便罢。
何鸿云问刘阊:“那女贼功夫厉害得紧,你请杀手都到吧?”
“回四公子,早就埋伏好。”
“好。”何鸿云道,“到时速战速决,不要惊动旁人。”
他吩咐扶冬:“你去告诉江辞舟,说你其实是折枝居掌柜,在折枝居院中树下埋坛酒,让他跟你去取。”
“什样玄鹰卫?”
扶冬摇头:“带着帷帽,奴家瞧不清他样貌。”
又是个带帷帽。
江辞舟那位少夫人,不也常带着帷帽?
他今日带梅娘过来,就是为试试江家这位少夫人。眼下来看,那个潜入祝宁庄女贼,倒真像是她。
扶冬离开竹舍,四下没寻着何鸿云,倒是在风雅涧院门口瞧见何鸿云扈从刘阊:“敢问刘护卫,四公子还没回来?”
刘阊道:“想是还在小章大人青玉案,你有什事吗?”
“江公子称是想吃奴家酿酒,愿派人去庄上取,多晚都等,奴家想请示四公子。”
刘阊想想,颔首道:“那你随去‘青玉案’禀明四公子。”
领着扶冬离开风雅涧,到得青玉案门前,刘阊只是暂作停,并没有往里去,而是沿着翠竹林中岔口去向另间楼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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