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舟有些讶异:“娘子好俊俏身手。”
他这扇子名贵,扇柄虽毁,翡翠扇坠子还落在地上,青唯随手用刀尖勾,将扇坠子收入怀中,问江辞舟:“你不是说要将计就计?打这久,事情早该闹大,怎没见东来顺那个吃席小章大人过来?”
江辞舟也觉得时候差不多,唤道:“祁铭。”
“在。”
“去高处看看。”
他会不会功夫她不知道,此前确实听德荣说过,江辞舟在洗襟台下受过伤,身上留有旧疾。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今夜想要事成,必须在刀锋上淌过遭,青唯正想辙,只听江辞舟在后头道:“娘子平日里不是用刀吧,怎不用自己兵器?”
她兵器是软玉剑,不能用,用则身份败露。
青唯不知他是否又在试探自己,只敷衍说:“没银子,你给打把兵器?”
江辞舟道:“朝天听到,把你刀给她。”
云雇杀手竟不止这十数个,很快新批涌入院中,越过祁铭防卫,扑向青唯。
四面刀刃加身,青唯纵跃而起,云头刀脱手掷出,扎入前头杀手腿股,青唯落地,拔出刀带出道血光,上前脚踩折杀手脖子。
可是然而杀手解决个,后头还有无数个,青唯连步后退,江辞舟见状,立刻迎上前去,伸手扶住她腰身,青唯借着这股支撑力,仰身倒下,避开杀手轮攻势,尔后挺身而起,变守为攻,挥刀迎上杀手,顺道还说声:“多谢。”
江辞舟没应声,收手负于身后。
指间残留着余温。
祁铭个头高,轻功也好,闻声在朝天几人掩户下跃上酒馆楼顶,展目望,当即蹙眉,他跃下房顶,来到江辞舟身边,“虞侯,小章大人还有跟他起吃席士子已被这边动静引过来,但是邹平让巡检司把他们拦在岔口外头。”
德荣思忖番,说道:“公子挑在小章大人摆席同天摆酒,那个小何大人勘破玄机,早作防备,恐怕邹平眼下只称是
朝天头皮麻,事到如今他算瞧明白,当夜他在祝宁庄遇到女贼正是少夫人,他把闯扶夏馆过失扣在青唯身上,被喂碗馊鱼来鲜又被扔新刀,实属不冤。
可新刀到手中还没用上几日,朝天心疼得紧,闷声劈砍,只觉多用会儿是会儿,没准儿会儿就被青唯抢,时间竟把大半杀手逼到酒馆之外。
青唯借机撤回江辞舟身边:“扇子借用。”
江辞舟笑,递给她:“拿去。”
青唯没有伸手来接,将扇子套在云头刀尖,回旋展开,随后往地上狠狠杵,扇柄下方折合处瞬间崩断,散开竹篾扇片被刀刃抛向高空,青唯伸手凌空揽过,将竹篾片通通拢于掌中,随后伸手掷,竹篾如飞刃,刹击退余下杀手。
成亲数日,她身形始终掩藏在宽大衣袍之下,适才于斗篷下扶住她,才知那腰身居然不盈握,柔韧又有力。
杀手们不孔不入,简直像陋室里耗子,青唯觉得冤,闯扶夏馆又不是她,忍不住回头问江辞舟:“你对何鸿云做什,他这恨?”
江辞舟道:“娘子是在见缝插针地套话?”
青唯懒得跟他打机锋,“你不出手?”
江辞舟道:“娘子看像会功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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