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双飞眉,双目狭长,虽不失俊朗,但因颧骨太高,乍看上去有些孤冷。
周遭众人都以他马首之瞻,立在他跟前回话居然是京
扶冬听这问,目色中急切转为震诧,她犹疑下,语气中防备与敌意竟是散许多,问道:“姑娘究竟是什人?”
时听见巷口愈来愈近脚步声,她又道:“姑娘,来京城,正是为那洗襟台,姑娘手里既有这支玉簪,想必你是友非敌。今夜事出突然,无法与姑娘说太多,姑娘信,待改日寻到机会,定再来找姑娘。”
她语气诚挚至极,青唯听后,却不敢就这信。
她细细思索,眼下除放扶冬也别无他法,章庭与何鸿云行人都到,她总不能当着人面灭口吧。
罢,左右扶冬知道,何鸿云早就料到,放她回去,谅她也无法透露什。
她犹豫下,侧过身,遮挡住江辞舟几人视线,从腰囊里翻出物,“那这支是怎回事?”
青唯手里玉簪,正是薛长兴留给她那支,与扶冬用来刺杀她模样。
扶冬脸色大变,“你怎会有这支簪子?”又急问,“你、你是在哪儿找到它?”
酒舍里火光焚灼,将周遭照得如白昼般,青唯仔细打量扶冬,她目光里错愕与急切不像是装出来。
这说,这双飞燕玉簪果真是她?薛长兴冒死上京,当真是为找她?
扶冬惶恐地看着青唯,适才火药爆炸,砂石擦过她面颊,她受伤,不敢抬手去抹,顺从地点点头。
青唯道:“为什想杀?”
扶冬迟疑下,细声道:“四公子说,你是闯扶夏馆女贼,不能放过,为四公子做事,有机会,自然该杀你。”
青唯冷笑声,根本不相信她,“就凭你?”
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手掌摊开,露出适才捡到玉簪:“你这簪子哪儿来?”
青唯松开扼在扶冬喉间手。
扶冬身上有伤,火药爆炸溅她身尘土,见何鸿云过来,很快落几滴泪,她拢住衣衫,垂首快步朝何鸿云走去,楚楚可怜地唤声:“四公子……”
何鸿云没理他,反是大步来到江辞舟跟前,讶异道:“子陵,你怎会在这儿?听说此处招贼,正四处寻你呢。”
江辞舟尚未答,只听后方漠然声:“怎样?”
青唯举目看去,干士子当中,立着个身穿襕衫,气度威赫之人。
青唯试探着问:“薛长兴,你认识吗?”
扶冬愣愣:“薛长兴是谁?”
不等青唯回答,她又焦急道:“姑娘,求你告诉,这支玉簪你究竟是在哪里找到?”
青唯正欲答,只听那头江辞舟唤声“娘子”,青唯回头看,何鸿云行人已往胡同这里寻过来。
青唯道:“最后个问题,洗襟台和你有关系吗?”
玉簪断成三截,簪头双飞燕缺只翅膀,扶冬见到,立刻道:“还!”
青唯掌心合,收紧箍在她喉间手:“回答问题。”
扶冬几乎要被她勒得喘不过气,艰难地道:“这支玉簪本来就是!”
青唯听这话,心中困惑。
她本想与扶冬周旋,可眼下巡检司撤开胡同口,章庭行人就快赶来,她必须尽快问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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