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冬也没指着他们能立刻回答,这样事,若不是在心中久酿成伤难以言衷,又何必不顾生死追查多年不肯放过呢?
她也样。
“那妾身便从头说起吧。
“妾身眼下这个身份是假,扶冬这个名字,也是来祝宁庄以后才取,妾身原是陵川崇阳县人,因幼时家境贫寒,被卖到处庄子上,由庄上嬷嬷教养长大。
“这样庄子与祝宁庄样,看起来是所私人园子,实际上是供达官贵人狎妓享乐场所,庄子上像奴家这样小姑娘还有许多,自幼除学习丝竹歌舞,就是如何取悦男人。
他提壶斟盏茶,推给她,“这样,不占你便宜,扶冬姑娘这里线索听,待会儿把扶夏事说给你听。”
青唯愣下,别过脸来看他:“当真?”
“当真。”江辞舟不疾不徐道,“你忽然跟打听五年前宁州瘟疫案子,难道不是你背后之人让你查?不多跟你透露点,你怎交差?”
青唯有点不信他:“你肯说?”
江辞舟颔首。
计掌风劈向江辞舟面颊,听扶冬话,堪堪停住,她愤然收掌:“谁跟他是起!”
江辞舟淡淡笑道:“娘子不是睡?是嫌屋中繁乱,长夜无眠?”
青唯盯着他,他身玄色长衫,箭袖收得紧,手边扇子也是黑色,立在那里,身姿修长挺拔,倒是与书房窗上剪影像得很,“你不是写奏帖?写到这里来?”
她问扶冬:“你什都没对他说吧?”
扶冬怔许久,这才意识到眼前两人似乎并不是路,“当日在折枝居,奴家见二位同仇敌忾,颇是恩爱,只道二位该是亲密无间夫妻,所以江公子问起奴家簪子事,奴家便……什都说。”
“妾身从六岁入庄,直到及笄都没出过庄子。及笄后第十日是庄上每个姑娘大日子,庄中嬷嬷管这日叫‘卸簪日’,私下管又叫‘破瓜日’,毕竟庄子不可能白养们这些姑娘,过这日,就该学会接客。
“那年是昭化十二年,卸簪日,很意外,恩客不是高官,也非商贾,他是个两袖清风书生。这个书生,他叫徐述白。”
扶
烛光朦胧,高大柜阁将两人映在窗上剪影遮去,屋中片暗色,江辞舟带着面具,青唯甚至看不清他眸光,却在这刻莫名信他。
她点头道:“好。”
江辞舟笑笑,对扶冬道:“那就劳烦扶冬姑娘,把适才说到半故事从头再说遍。”
扶冬点点头,“说之前,奴家有言想问问二位,二位能找到奴家,想必都是为五年前坍塌洗襟台,不知二位与那洗襟台究竟有何关系?”
然而这话出,青唯与江辞舟都没吭声。
青唯听这话,看看江辞舟,又看看扶冬,几回欲言又止,半晌,却是在桌旁坐下,低声道:“算。”
她倒没有多生气,只是自责罢。
他们目标都是祝宁庄,她棋差着,慢人步,不怪旁人先她取得线索。
只是,薛长兴把这重要簪子交给她,她查到半,被人捷足先登,对不起薛叔还是其次,就怕这些线索被有心之人利用,反过来将她军。
江辞舟看着青唯,见她眸中郁色不解,也在桌旁坐下,问:“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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