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扶冬点起烛灯,“姑娘,江公子,你们别打,你们……不是起?”
青唯又
“巡视。”青唯压低嗓子。
阵轻微动静后,扶冬起身开门,“不是刚来过,怎还——”
她话未说完,嘴被青唯把捂住,青唯跨步进屋,脚后跟勾,掩上门扉,刚想摘下兜帽表明身份,不防旁有劲风袭来。
屋中居然还藏着别人!
青唯顿时警觉,松开扶冬瞬间后撤,在黑暗里迎击。
他在书案上摊开《论语》,抹平张纸,“诓温小野说今夜要写奏帖,你坐在这儿扮成,顺便抄几篇,等回来。”
朝天个武卫,平生最恨读书写字,正犹豫着能否换德荣来,江辞舟已然推开门,遁入夜色之中-
青唯在屋中默坐会儿,趿着鞋,悄声来到书房前,见窗上剪影修长笔挺,正奋笔疾书,很快回到房中。
江辞舟既然对扶冬起疑,不可能善罢甘休,他顶着玄鹰司都虞侯身份,查起案来比她容易许多,为防线索落入他人之手,今夜这祝宁庄,不闯也得闯。
青唯思及此,罩上黑袍,取绳索,迅速跳窗而出-
朝天早就听到打斗声,本想去问问是否进贼,但德荣称那是公子与少夫人私事,硬是拦住他。他不敢入眠,听到江辞舟出屋,立刻赶过来。
“公子,您要出去?”
江辞舟“嗯”声,步入书房,换好夜行衣,“去祝宁庄见扶冬。”
“们找不是扶夏?公子为何要见扶冬姑娘?”
江辞舟理着袖口,没答这话。
这击并不重,更像是在试探,触碰在她肘间,发出“啪嚓”声,这兵器像……扇子?
青唯心中个不妙念头闪过,那人却再度探身过来,他不攻不防,逼近她身侧,用扇子挡下她劈出掌风,环臂在她腰间揽揽。
腰身不盈握,韧而有力。
江辞舟认出这腰,立刻后退半步,“娘子?”
虽然想到过她会来,来得这快,却是他没料到,祝宁庄守卫撤大半,依旧不好闯,她没有快马,前阵子才吃亏,今夜再来,必当慎之又慎,还是说,她轻功这好?
祝宁庄守卫果真比前阵子松懈许多,庄中厉害护卫都不在,虽然增布暗哨,因是临时请来,对庄子并不熟悉,很容易避开。
青唯熟门熟路地摸到阁楼小院,避身于株高大树上。
阁楼小院守卫并没有减少,相反还有增加趋势,青唯观察阵,这些守卫六人成队,共三队,每炷香便会在院中绕行周,每半个时辰还会去每间院舍内部检视。
有上回朝天闯扶夏馆经历,青唯不敢贸然行事,直等到子时正刻,守卫们从扶冬阁里出来,才无声掠去小楼二层,叩叩门。
少倾,扶冬声音从里头懒懒传来:“谁?”
适才青唯含糊其辞,说什在查桩旧案。她来京这久,要紧人物就见薛长兴个,薛长兴留给她线索,还能与什旧案有关?
朝天见江辞舟不应声,说道:“公子,由属下去吧。”
江辞舟看他眼,“你是温小野什人,扶冬肯信你?”
朝天状似不解。
江辞舟道:“好歹是她夫君,借着这个身份,讹也能从扶冬嘴里讹出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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