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冬说到这里,已是泪水涟涟,“该说,奴家知无不言,已经全说,姑娘手里既有这支双飞燕玉簪,想必定是有先生下落,还望……”她抿抿唇,竟是伏身与青唯行个大礼,“还望姑娘无论如何都告诉……”
青唯连忙将扶冬扶起。
她将薛长兴留给她玉簪与扶冬断簪并拿出,实话说道:“对不住,这支玉簪是个前辈留给,并没有徐先生消息,在你提起他之前,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不过你放心,等找到前辈,定第时间跟他打听徐先生下落。”
扶冬听这话,并没有失望,她抹干泪,很浅地笑下,“有人找到这支玉簪,对来说已经是很好消息。该说对不住是奴家,那日在折枝居,奴家并不知道何鸿云为何要对付姑娘。佯作刺杀姑娘,是为获取何鸿云进步信任,望姑娘千万见谅。”
青唯没多在意,把两支玉簪并还给扶冬:“物归原主,你留着有个念想。”
宫中何姓大臣不少,但是被称作老何大人与小何大人只有两位——
当朝中书令何拾青,与工部郎中何鸿云。
青唯道:“如果嬷嬷说是真,徐途通过次等铁梨木买卖,真正搭上人是何拾青与何鸿云,那切就说得通。
“利用木料差价,贪墨银钱是二何。何忠良、魏升只是为二何与徐途牵线桥梁。二何允诺徐途,事成之后,让徐述白上京做官,没想到洗襟台塌,木料内幕,bao露,二何唯恐被大祸殃及,于是灭口杀害徐途家,让魏升、何忠良做顶罪羔羊。
“还有徐述白,他本来要登洗襟台,后来忽然反悔,或许正是因为从徐途口中得知二何替换木料内情,想要上京告御状。但这事被二何洞悉,派人找到徐述白,加害于他,做成人已死在洗襟台下假象。”
扶冬看着玉簪,眼泪又落下来,她很快抬袖拭干,低声说句:“多谢。”取出·支锦盒,将簪子收好。
江辞舟见她心绪平复,问道:“你接近何鸿云这些日子,可有查到什?”
扶冬仔细想想,摇头道:“没有。有桩事说来古怪,虽怀疑利用木料差价,真正贪墨银钱是何家父子,但是五年前,洗襟台修建之初,无论是何
扶冬道:“姑娘说是,也是这怀疑。
“流落半生,被人视作足下尘,风中絮,只有先生人以真意待,且不论情之字,当初先生教诗书,便是希望能立身磊落,而今孑然人,无亲无故,既知道先生为那高门权贵所害,此事断不可以就这揭过去。
“没有先生那般志向高洁,想要以己之力揭发何家父子大罪,但至少要知道先生人在哪里,是否被害。”
扶冬跟着户酒商学来酿酒手艺,冒用个寡妇身份来京城。打听到京中贵胄子弟常去东来顺摆席吃酒,她盘下折枝居,开酒舍,借着去东来顺送酒,刻意接近何鸿云。
何鸿云有个私人庄子,五年前扶夏病重,庄上已许久没来过可人美人儿。扶冬貌美,加之这二十年魅惑人功夫不是白学,他有所需,她有所求,两人拍即合,她于是夜之间从折枝居消失无踪,更名为扶冬,摇身变,成祝宁庄上新到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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