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舟走过来,在她面前半蹲下身,看着她。
青唯被他看得有点久,忍不住问:“你看做什?”
江辞舟也没答,言不发伸手入怀中,取出怀里东西,搁在地上:“在找这个?”
地上搁着个荷包和只青瓷小瓶。可是,堵着瓶嘴布巾不见,里头青灰……也不见?
夜风从窗口灌进来,将她发丝与衣裙吹得狂乱飞舞,而月光很静,流泻在她身遭。
江辞舟看许久,没说什,走过去,牵她手。
他功夫也好,她带着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有缎子做桥梁,他们在楼檐与树间几个纵跃,几乎没发出任何响动,出庄,很快找到江辞舟马。
江辞舟先行翻身上马,伸手把将青唯捞上来,圈在身前,帮她理理散在身后发,策马往江府奔去-
折腾夜,回到江家已是天色熹微,两人没有走正门,从后院翻墙。
公子只管说来。”
江辞舟道:“实不相瞒,江某此前百般接近姑娘,实则是为寻找祝宁庄五年前花魁,扶夏姑娘。只是那扶夏馆机关重重,江某吃回亏,无法贸然再探。近日庄上守卫松懈,姑娘既在庄中,不知可否帮江某打听二。”
扶冬道:“奴家记住,江公子放心,奴家定帮忙打听。”
青唯缠好鬓发,问江辞舟:“你马在外头吗?”
江辞舟“嗯”声,听她这问,有些意外:“你徒步过来?”
房里还是很乱,留芳与驻云尚未起身,没有人过来收拾。江辞舟实在看不过眼,先步进屋,把竹屏扶起来,时听到身后青唯也进屋,正在房里四处搜寻。
他回身问:“在找东西?”
青唯没答。
她装着青灰粉小瓷瓶不见,不知是丢在哪里。她从不是个丢三落四人。
青唯在床榻前没找着,又去翻散落地上纱幔。
事到如今,也没什好瞒着。青唯恼道:“那马,直养在外头,离得远不说,又没养熟,昨日没去看它,它饿两顿,今日对爱答不理,跑到半到路边吃草去,死活不走,眼下可能自己回去吧。”
否则她并不会比他晚到步。
青唯觉得自己不能白坐江辞舟马回府,问扶冬:“有绳索吗?长点缎子也行。”
扶冬点头说有,取来缎子递给青唯,青唯谢过,将缎子在腕间缠缠,推开窗,往阁楼外高树上抛去。缎子不像软玉剑那般有韧性,不过,又不是用来打斗,缠稳就够。
青唯站在窗前回过头,朝江辞舟伸出手:“过来,带你起出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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