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年指着西边院墙:“明天雇几个匠人,干脆把这墙拆,造个演武场,这大点地方,哪够你们几个霍霍?到时候招点学徒,建派立帮,这样才够威风不是?”
青唯平日里虽行素,江逐年到底是长辈,听到他训斥,把手上绳索往身后藏藏,垂头立在原地,不动。
江逐年又指着江辞舟:“你也是,前头新婚休沐,后头养病又休沐,眼下请罪帖递上去,官家体恤,让你养好再上值,当真就是撑死胆大,你日都不去衙门?”
江辞舟道:“父亲教训是,儿子再休养几日就去。”
江逐年板着脸,又看他和青唯各眼,儿子虽然不是亲儿子,可江逐年与当年驸马爷是至交,便是小昭王没顶这张面具
青唯也注意到那木匣子,她懒得再理江辞舟,此前江辞舟说什何鸿云还会下饵,只需等着扶冬来找即可,可她随他去东来顺吃七日席,连扶冬影儿都没瞧见。
她做事不喜太被动,总想着出门再去打听打听消息,便是不去祝宁庄,去京兆府、大理寺也好,谁知道昨夜还没溜出巷子口,就被江辞舟半路拦回来,说再等等。
自从她离开家,快六年,就没过过这安稳日子。
成日除去东来顺吃席,就是练武,再就是平安睡大觉。她不习惯,越安稳越心慌,恨不能枕着匕首入眠,江辞舟却拖着她养耐心。
青唯把长匣拿过来:“看看。”
,自己守纲常,把拘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意思?就这等下去,黄花菜都等凉。”
江辞舟道:“娘子这喜欢上房翻墙,府上十七个屋檐,三十九道围墙,娘子尽可以翻个够,如果还不过瘾,上京城外二十里有座摘星塔,娘子这功夫,半盏茶就可以飞到塔顶摘月亮,为夫带你去?”
青唯冷笑声:“免,城外来去至少两个时辰,摘月亮事小,耽误官人去东来顺吃席事大,官人守株待兔这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时赖摘月亮把兔子放跑,再拘七日,可没这耐心。”
德荣愣愣地听这夫妇二人你言语,问旁留芳驻云:“公子与少夫人这是怎,昨日不好好好?”
留芳与驻云对视眼,掩唇偷偷笑,留芳道:“少夫人夜里想出门,公子不让。”
匣子里是柄环首刀,刃光如水,锋芒逼人。
青唯握在手里试试,她拎着稍重些,可对于朝天这种用惯钝刀应该刚刚好,可见江辞舟花心思。
“刀不错。”青唯将刀抛给朝天。
朝天凌空接,正欲谢,则见江逐年脸严肃地踱进院门。
还没进院子,老远瞧见院中老树上挂几根绳,下头扎梅花桩,进到院子中,抬头,眼前飞过把钢刀。
驻云道:“少夫人昨晚都溜出去,被公子半路捉回来,少夫人不高兴,两人折腾到半夜……”
德荣悟。
少夫人和公子也不是头回折腾,比这打得厉害时候他还见过呢。可甭管闹成什样,之后还不是亲得跟什似,怪不得留芳和驻云偷笑呢。
德荣遂没再管这事,跟朝天招招手,“天儿,过来看公子给你带什。”
朝天这才注意到立在墙根边上长匣,三两步过去:“这是……公子给打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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