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写信人,在写信时,不敢用自己真实姓名,便冒用扶夏之名。
这些人,才是何鸿云因为种种原因不能放又不能杀。
而扶夏,却是最无足轻重个。
她手里有何鸿云账本又怎样,反正那账本她不说,谁也找不到,她命都在何鸿云手里,何鸿云随时可以杀她灭口。
扶夏馆不是幌子。
她忽然生出个可怖揣测,而这个揣测,让所有问题下子迎刃而解。
扶夏明明被关在暗牢里,扶夏馆为什机关遍布?
扶夏个掌握着何鸿云罪证重要证人,何鸿云为什肯用她下饵?
扶夏馆为什跟阁楼小院分开修建,院中为什加派三倍人马把守?
祝宁庄不过个狎妓私人园子,何鸿云为什冒着获罪风险,不惜动用巡检司人守庄,甚至配备卫尉寺弩矢机关?
夏馆里,何必设这多机关?
青唯抿抿唇,问梅娘:“你为什说,扶夏应该住在扶夏馆里楼阁里?”
梅娘见青唯神色紧张异常,整理下思绪,才开口:“莳芳阁姐妹们刚到祝宁庄头几日,以为不过是换个地方伺候人,有些散漫。阁楼小院这地儿,住不都是红牌花魁?手底下有个小姑娘,叫彤奴,长得好看,又有野心,说也想做这庄子红牌,所以到祝宁庄第二日,她就离开封翠院,去阁楼小院逛遭。
“阁楼小院太大,她无意中走到扶夏馆附近,回来后,她和说,庄上主子对扶夏姑娘真好,她过去时候,正好撞见有人往扶夏楼里送饭菜,那些菜式,恐怕三个人都吃不完。”
“这事本没有放在心上。”梅娘说到这里,有些神伤,“可是彤奴说完这话第二日,就不见,再也没有找到。眼下想来,她应该是看到不该看,被灭口吧……”
扶夏这个人,才是扶夏馆这座囚牢幌子。
何鸿云这些年之所以不杀扶夏,甚至对外宣称她只是在养病,不是因为她手
——因为这里扶夏馆,根本不是座馆阁,它真正用途,或许是座囚牢!
宁州瘟疫案,发生在洗襟台坍塌年前,当初就是桩小案,若不是洗襟台木料问题被翻出来,根本都不会有人去查。所以何鸿云在买卖夜交藤之初,定没有那小心。出面替他抬高物价,收购夜交藤是商贾林叩春,但何鸿云在东窗事发之前,就点面都露过吗?这大买卖,没有他这个当官何家公子坐镇,那些药商,就真肯把手上夜交藤全都出售给林叩春?
只要他露过面,必然会留下罪证,那除扶夏,说不定还有能证明他巨贪证人。
至今点风声没露,不过是因为这零星几个证人,或碍于他权势不敢出声,或被他藏起来,就像扶夏样。
而这座扶夏馆,里头或许囚禁着,正是这些证人,其中或许就有当初真正写信人。
往扶夏馆里送菜肴。
如果照青唯以前想法,扶夏馆是座空楼,那那些菜肴,究竟是送给谁吃?
青唯转头问丫鬟:“扶夏馆里住着别人是吗?”
丫鬟摇摇头:“奴婢不知,但是……”片刻,她又道,“扶夏馆直把守森严,里头似乎……确住着什人。”
青唯听这话,心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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