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摇头:“这倒没什。”
她看着他,片刻说道:“
他二人说话间,张远岫已收棋盘,斟上三杯清茶,温声道:“二位久别重逢,不如坐下来叙。”-
“……事情就是这样,这几年能这顺利地逃脱朝廷追捕,全赖忘尘相助。那日行踪被玄鹰司发现,选择在孤山跳崖,也是因为忘尘在宁州试守,他听说从狱中逃出来,应该会派人接应。”
张远岫道:“薛工匠说得是,听闻薛工匠被玄鹰司追捕,便派人在宁州与京城交界地带等待,好在有惊无险。”
“到宁州后,告诉忘尘,把洗襟台线索留给你,他派人去打听,发现你居然嫁去江家。当时就想,你瞧着也没个想嫁人意思,后来忘尘跟说,那个江辞舟,是新任玄鹰司都虞侯,就明白,你应该是为洗襟台线索,嫁过去与他做假夫妻,左右天大地大,你本事高,想要走,没什人拦得住你。
“其实那时忘尘就跟朝廷递帖子,想要提前结束试守,早些回京,可惜伤没好,暂没法上路,直到阳坡校场起火消息传来,们才发现你在查瘟疫案。何家势大,你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他们麻烦,那只有个可能,瘟疫案与洗襟台有关。”
天已很晚,好在会云庐通宵挂牌,到这会儿,正是客似云来。青唯下马车,罩上帷帽,叮嘱朝天在外等着,独自进楼中,对堂前掌柜道:“掌柜,来赴张二公子席。”
掌柜拨算珠手顿,从堂后绕出来,跟她拱拱手:“客官这边请。”
他把青唯带至酒楼二层间雅舍前,“客官,就是这里。”
青唯推开门。
雅舍里很宽敞,当中以道竹帘相隔,分成里外两间。张远岫正坐在外间棋盘前跟自己对弈,见青唯来,他起身,十分有礼地跟她揖:“姑娘。”
张远岫道:“当初瘟疫案就发生在宁州,想要把这案子掀到台面上,必须得有个站得住脚理由,恰好在宁州当差,便寻到当年被瘟疫案祸及户部郎官。”
青唯听这话,愣愣:“所以那郎官与府官,是张二公子故意带回京城?”
她当时还道怎这巧,他们找到人质,当年因为瘟疫案被革职户部郎官便上京平冤来。
“倒也不是。”张远岫笑笑,“这郎官确实无辜,五年前,宁州府尹冤他是事实,而今想要昭雪,也是他们自己意思,做,只不过是在这个时机说服他们随回京。”
他说着,站起身,再度与青唯深揖礼,“其实回到上京,在下便想去寻姑娘,奈何姑娘明面上已嫁人,在下不好叨扰,只得备礼份,暗示姑娘相见。昨晚事出突然,在下不得不托高兄相邀,实在是冒昧。”
青唯盯着他,片刻,从斗篷内兜里取出木匣,摊开放在桌上:“这是怎回事?”
张远岫微微笑:“姑娘果然聪慧。”
话音落,只听雅舍里间阵动静,竹帘下被掀开,薛长兴拄着杖,疾步出来:“小野。”
青唯愣,立刻迎上去掺住他:“薛叔?”
她看看张远岫,又看回薛长兴,目光最后落在他跛腿上:“薛叔,您怎在这儿?你这腿,是落崖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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