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不待曲茂开口,史凉道:“回殿下,巡检司等得知药商出逃,路循踪找到城西。”他说到这里,也回过味来,药商出逃得隐秘,他们这路,怎轻易就发现他们踪迹呢,难不成是有人故意引他们发现?
“殿下
卫队长垂首不言。
谢容与拂袖,动怒:“本王命你说!”
这声如金石掷地,连曲茂都吓条。雪夜骤静,巡检司巡卫与京兆府衙差通通拜下,卫队长伏倒在地,半晌,道:“殿下恕罪,不是小不愿透露,实在是……实在是左骁卫所办之案与殿下有关,不能透露……”
这话出,谢容与就愣住。
与他有关?有什案子能与他有关?
。卫队长见到谢容与与曲茂,见完礼,随后解释:“下官带逻卒巡逻到此,听是吵嚷不止,担心出乱子,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昭王殿下与齐大人已在此主持大局,下官这就退下。”
曲茂困惑道:“你们左骁卫不是来办案?”
“……校尉大人误会,没什案子。”卫队长顿顿,目光似不经意,在周遭搜寻圈,“不过是近日大案频发,中郎将担心上京城治安,给底下各卫队添夜巡任务。”
言罢,他再朝谢容与和曲茂拜拜,后撤几步便要离开。
“等等。”这时,谢容与道,他将铜壶递给祁铭,站起身,“你们当真只是夜巡至此。”
他这五年都藏在张面具之下,身边之人皆是清白,除……小野。
这个念头闪过,谢容与心中蓦地空。他终于意识到在他心上盘桓不去云霾是什——她是温阡之女罪名缠身,他为护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把她带在身边,可他们太执着于洗襟台真相,今夜药商之死事发突然,他匆匆带她来此,却忘多想想他们今夜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是啊,如果仅仅是为扳倒何家,何必将这些药商杀在城外呢,让他们死得昭然若揭些不是更好?
谢容与回过身,问曲茂:“你们今夜,是怎找到这里?”
他声音虚弱而沙哑,带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惶然,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曲茂不由道:“你、你究竟怎,是不是病?不然请大夫帮你看看——”
“回殿下,小不敢欺瞒殿下。”
谢容与道:“若是担心上京治安,左骁卫大可以禀明朝廷,由巡检司、京兆府等衙门加强防卫,再不济武德司、殿前司也比你们合适,你们中郎将是个做事守规矩人,他把底下人手调来夜巡,就不怕六部三司突生急案,左骁卫中无人可用?”
他说着,语气凉,“你们到此,究竟想查什案子?”
“……回殿下,小当真不是为查案而来。”
谢容与冷目注视着卫队长,他今夜心中直有不好预感,或许是因为药商吵嚷不休,或许是宿疾复发,直到眼下,他都分不出神去思考这感觉缘何而来。适才剧烈咳嗽伤及肺腑,每下呼吸都粗重而迟缓,出汗太多,铜壶里水只是杯水车薪,晕眩与耳鸣姗姗来迟,谢容与甚至开始后悔自己那仓促地停药,吴医官说得对,饶是病在心里,病五年也难以根治,他不该那急于求成,他不欲再与卫队长纠缠下去,“你想瞒着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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