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菡凑近,悄声问:“听绣儿说,你们回上溪,走是山里那条捷径吧?你知道那捷径是怎设下?”
青唯没答,等着她往下说。
“大概几日前,上溪有人回乡,为赶时辰,走山间捷径,半道上遇到个公子。跟他打听进上溪路。这个公子,怎说呢?虽说拿帽纱遮着脸,听说单看身姿,单听声音,那简直是天人下凡,整个人间寻不着第二个。他予乡人点银钱,请他带他进上溪,乡人自是应,谁知刚走出那条山径,个转身功夫,这公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乡人再找不着,你说这事奇不奇?乡人也觉得奇!他回到家,听闻上溪近日闹鬼,愈想愈不安生,隔日就到官府报官,说夜里在山间遇到名鬼公子,转眼就不见。官府就是接乡人报官,才在捷径外另设关卡。”
青唯问:“这事你怎知道?”
余菡得意洋洋,“那冤家告诉。那冤家夫人是只母老虎,他成日在府里憋得慌,有什话,就爱与说。”
青唯:“……”
算,她是真不知道。
“哎你知道?”余菡这会儿又乐,“能嫁给县老爷,还亏得朝廷剿杀这些山匪呢。山匪没,戏班子生意也少,人太多养不活,当家就打算把卖。结果你猜怎着?早在耿常请戏班子上山唱戏,县老爷就瞧上。这冤家,听说要被卖,火急火燎地拿着银子来给赎身。他夫人瞧不上,不让进门,他就给找这宅子,还把绣儿发来伺候。”
她说着,抚额稍:“哎呀,扯远。这人,除唱戏,就爱说点儿话,们该说什来着?鬼杀人。你怎不提醒?”
青唯道:“没事,你接着说。”
余菡说到这里,再次遗憾道:“昨晚找上门来,怎不是那鬼公子呢?你说,他会不会不是鬼,是狐妖化,不然他怎遮着脸呢?听说狐妖眼瞳与常人不样,眼就能瞧出异样,看得久,还能摄人魂魄,能陷进去,被他迷得五迷三道。要真是鬼公子,就把那冤家踹,今夜敞着门,撩着床帘等他来
“适才说到哪儿?哦,县上闹鬼。自从闹那灰袍鬼,那官府铁定得抓呀,可是呢,没抓着。”
青唯眉心不着痕迹蹙,“没抓着?”那鬼分明是人,怎会抓不着?
“它消失。官兵山上山下能搜地方都搜过,就是找不着。”余菡道,“鬼,又不是自由身,都是给阎王爷当差,指不定阎王爷有差使,把它们招回去,等事儿办完,又能回到老地方转悠。所以这几年,这鬼也不是完全消失,出现过几回,每回都是在坟头附近,就你瞧见那个灰影,下子就不见。”
青唯道:“既然这几年都是同只灰鬼,眼下上溪怎这多鬼呢?”
“这就不知道。可能是地府改朝换代,眼下这个阎王是个庸碌,不爱办正事,把今年鬼节提早吧?”余菡道,又说,“鬼节提早,鬼不就都出来。上溪这地儿,冤魂聚集,本来就招鬼,也就半个月前,有好几个人到官府报案,说在山中撞见鬼,身红衣,样子可吓人哩,接着不到日,县上就死人,死相太惨,都说是鬼杀。还有那个鬼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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