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怪事”二字出,屋中众人都屏住呼吸,眼下上溪怪事实在太多,十桩里八桩都和闹鬼有关。
果然青唯道:“又撞见那灰鬼。”
“你在庙里撞见鬼?”余菡愣,似乎觉得匪夷所思,“这怎可能,那城隍庙道士就是镇山捉鬼,那鬼哪儿都会去,就是不会去城隍庙。”
“所以才说这事奇怪。且发现,”青唯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叶绣儿,“这灰鬼不是鬼,而是人。”
“昨晚本来在城中找绣儿,听到官兵喊‘捉鬼’,便到城隍庙躲起来。说也奇怪,那些官兵本来在间药铺子附近设局擒鬼,但他们失手,让灰鬼趁乱躲来城隍庙。上溪总共就这大个地方,官兵在别地方没找着人,最后当然就到城隍庙来。
可奴婢这不是怕夫人没胭脂,清丽有余明艳不足,下回奴婢去东安,就是倒贴银子也要把留脂铺百合香脂给买回来。”
她嘴甜,句句说到余菡心坎上,余菡本来就喜欢她,被她这哄,十分气焰也消七分,伸指在她额间点:“死丫头,姑奶奶是穷得发慌,花得着你那几个塞牙缝铜子儿!”
几人说着话,回过身来,迎面撞着从屋里过来青唯,吓跳。
余菡抚着心口,朱唇微张:“你、你是什时候回来?你没被那鬼捉去啊?”
青唯摇摇头,说倒是实话:“刚回来,以为庄上还有官兵守着,从东面矮墙翻进来。”她目光落在绣儿身上,佯作意外,“你是何时回来?昨晚出去找你夜。”
“就是这样才发现灰鬼是人,他被官兵发现,逃跑时候受伤,流很多血,鬼哪会流血呢?只有人才会流血。”
叶绣儿起初听青唯提起昨夜经历,神情没有丝毫异样,直到听是灰鬼受伤,她目色才微微滞,“他受伤?那……官府人捉到他吗?”
青唯摇摇头:“没有,他应该很年轻,逃得也很快,官府人没追上他。不过眼下他有没有被捉住,就不知道。”
叶绣儿昨晚到城中,只来得及往树梢上挂只带有异香香囊,没等到灰鬼来就被官兵发现。尔后她被强令回府,又被余菡关日夜柴房,府中所有人包括叶老伯在此期间都不曾出府半步,因此对于外面情况,灰鬼究竟是否被擒,是否受伤,伤势轻重与否,都是不知情,只凭青唯人说道。
青唯知道绣儿机灵,她说什,她未必会信,可这接下来话,就由不得她不往心里去。
“她呀。”余菡冷哼声,扭身往正屋里走,“你昨晚出去没两个时辰,她就被官差送回来,买胭脂路上被人撞见呗。”
暮夜春风,正是宜人,可自从灰鬼来过庄子,天稍暗,余菡就不爱在院里呆着,连带着庄中干下人,她也要并招进正屋里充人气儿。
“倒是你,你没找着人,怎也不知回,大伙儿还当你是……”余菡到正屋里坐下,挥挥手绢,意示吴婶掩上门,没把后半截话说出来——还当你是死在外头。
青唯道:“躲起来。”
“逃婚出来,外头官兵太多,不敢露面,只好到城隍庙里躲夜。”青唯道,“不过在城隍庙里,撞见桩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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