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是。殿下这病,心苦,身苦,药也苦。那药汤涩苦难以入口,少夫人备上几颗蜜饯,殿下就知道少夫人尽心。”
那药汤……苦?
可是他昨晚吃过药后,她跟他……她明明是尝过,非但不苦,还有点回甘。
纵然她当时神思恍惚,可他们昨晚毕竟不是稍触及分,甚至还……有点久,那丝温柔辗转里甘,到底是他齿间残留,还是因她沉溺其中错觉,她还是分得清。
青唯到底不是个擅长关心他人主儿,听到这里,适才担忧如雾散去,满心满眼被个“苦”字勾走,生出丛丛疑云。
往‘心病难愈’份上说,万不能让夫人知道殿下病已经好。”
韩大夫虽没问明德荣为何要这做,但他年过半百,家中夫唱妇随,小夫妻间那点蜜里调油意趣,他能不懂?
“这……殿下这病病由,少夫人该是知道吧?”韩大夫道,“起因虽是心病,但心病过重,长此以往,就在身上留疾。”
青唯点点头。
韩大夫长叹声:“少夫人担心得很是,本来这疾症并不是没得治,可少夫人知道,殿下日夜操劳,实在辛苦,病势不发作还好些,旦发作……总之,身边实在是离不得人。”
她面上不显,“不知大夫能否给个药汤方子。”
谢容与那副药汤方子是人生当归加甜枣儿,不过无妨,德荣未雨绸缪,早就嘱韩大夫另备张药方。
韩大夫应是,从药箱里取出准备好药方,递给青唯,“少夫人可是要抓药,不必麻烦,在下这里药材足够。”
青唯将药方收好,“不过是留着以备不患罢,倘若以后去别地方,没有韩大夫这样好名医,有这张方子,也心安些。”
“是,只要照着方子好生调养,假以时日,殿下定能病愈。”
青唯听这话,也有点着急,“见他刚吃过药就吃酽茶,总觉得不大好,怕药性与茶冲撞,本想劝他不吃,可他夜里少眠,白日里案牍劳形,不吃茶难以提神,就没个折中法子?”
“哦,这个少夫人倒是不必担心,在下开方子与茶是不相冲,吃些无妨。不过少夫人担心得很是,养生之道讲究调和,过犹不及,茶吃多终归不好。少夫人且记下,殿下药早晚道,饮食上虽没什忌口,多少需吃得清淡,平日养好精神,不能着急生气,身边常跟着人,尤其夜里,殿下是心病,夜里易犯魇症,身旁是不能少人,长此以往,慢慢也就养好。”
青唯颔首:“记下,多谢大夫。”
韩大夫见她十分知礼,不由笑笑:“不过少夫人也不必太担心,殿下药汤,在下早晚会备好,少夫人若想尽心,给殿下备几颗蜜饯即可。”
“备蜜饯?”青唯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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