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青唯要撤开,伸手捉住她手腕,将她困在自己半尺之内,声音缓下来,“小野,药汤这事,没得辩,是故意瞒你,是不对。”
他停停,又说,“该好好与你解释,可是近日总是繁忙,你又总想搬出庄子,只是……不希望你离开,又不知道该怎把你留下来,很担心你像上回样,忽然不见。”
“小野。”他唤道,微垂眼睑稍稍抬起,眸中清光下笼过来,将她包裹,声音轻得像叹息,“为什不愿意留在身边?哪里不好?”
这声近乎叹息问让青唯下怔住。
那夜帐中山岚江雨倏忽重现。
谢容与几乎是愣住,眼睁睁看她毫无预兆地贴过来,除本身柔软濡湿,简直是剑拔弩张。
她全无章法地在他唇齿间攻城略地番,甚至还没等他悉心相迎,又全无章法地撤开,随后停在他寸开外,喘着气逼视着他,吐出两个字:“甜。”
谢容与:“……”
青唯:“昨晚是甜,今晚又是甜。”
她随后伸指敲敲方几上方子,“但这方子药汤是苦。这还不是证据?铁证如山。”
些,为何每回德荣把它送来,你缓也不缓总是口饮尽?为何从前在江家时,你每每都避着吃,眼下服药回回次次都当着?”她顿,斩钉截铁,“你以为不知道吗,你病早也好,眼下不过与德荣合起伙来哄骗罢!”
谢容与沉默下,温声道:“小野,病确好些不假,至于那药汤……”
“你休想再糊弄!”思及当初在江家,她与他数度在言语上交锋,她就没回占过上风,青唯急声道,“告诉你,手上可是有证据。”
谢容与听这话,不由失笑,看着眼前炸毛小狼,“哦,你拿着什证据?”
青唯冷目盯着他,“啪”声,将张药方拍在方几上,“这张,是你和德荣拿来诓骗药方,药汤味道试过,腥涩得很,但是你这几日服药汤——”
是啊,她为什不留在她身边呢?和他起,有什不好?
可是下刻,青唯
她离他太近,吐息都纠缠在起,他眸色渐深,“你下午出庄,真是去查这张药方去?”
“你以为呢?”青唯道,“你病早就好,却和德荣合起伙来骗,还有那个韩大夫,说什你心病难医,身边离不得人,分明是你们同党!”
她怒不可遏,“亏还担心自己不会照顾人,好心去跟大夫打听你病情,担心这大夫拿假方子对你不利,去城中药铺问明药效。担心大半日,原来却是被蒙在鼓里!你那药汤味道,分明就是……就是甜枣儿兑糖水,是甜枣儿!”
谢容与愣愣。
舌头还挺灵。
“这几日服药汤怎?”谢容与看着她。
他声音明明很沉,甚至是温柔,带着安抚之意,可是由眼下青唯听来,却觉得话里话外带丝讥诮,尤其是他眼里笑意,不是挑衅又是什?
她这个人激不得。
本来说不过已经要动手,眼下再被这激——
青唯闭上眼心横,想着反正回生二回熟,再来回又不会掉块肉,她怕什!当即倾身越过方几,朝谢容与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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