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轻功不好,再练练。”
朝天没明白青唯为何竟觉得自己轻功不好,只道少夫人都这样厉害,还这样努力,他更该迎头赶上才是,忙说:“上回少夫人被左骁卫追捕,不也受伤,几日之内独身离京,眼下不也好好。”
青唯道:“和你不样,上回运气好,没伤到筋骨。”她说着,朝厢房扬扬头:“回去歇着吧。”
主子夫人都吩咐,朝天只能照做,折返身,由德荣掺着往回走。
青唯也不刺激朝天,从假山上轻身跃下,问德荣:“你上回不是说驻云和留芳要来,她们何时到
“记、记住。”再也不敢忘。青唯答-
“皮肉伤都好养,肋骨伤是骨头伤里最易痊愈种,照理应该多走走,要紧是你右腿骨裂。不过你都躺快半个月,出去晒晒太阳无妨。”
依山院厢房中,朝天穿戴齐整,正由德荣掺着下床,青唯就在旁盯着,谨防他个不慎摔。
德荣十分迟疑:“真可以出去?他伤势重,伤处也多,小以为还是当再躺上月。”
韩大夫立在床边笑说:“少夫人所言不虚,肋骨骨折,三日就该下地行走,但腿骨骨裂,寻常人是该躺上月,顾护卫非寻常人,除最初那几日病势凶险,骨伤好得极快,今日太阳好,出去拄杖小走圈,应是无碍。”
阳山间那只青鸟长大,化身为鸾,顾盼间已会夺魂。
“规矩很简单。”谢容与道,“可以等你,但是,小野,是个男人。”
“在你想明白之前,以后夜里,禁止和靠得这近,尤其……”他顿顿,声音带着丝微哑与蛊惑,“以这个姿势。”
什姿势?
他靠坐在榻上,她为制服他,顺势就跨坐在他身上。
朝天有青唯与韩大夫支持,忙道:“少夫人说得极是,大夫说得也极是,自小习武,什长处都没有,就是耐摔打,眼下身上已不怎疼,再躺下去骨头缝里只怕要生霉,很想出去走走。”
他说着,不顾德荣阻拦,径自拄杖起身。他力气大,单手执杖,仅以只左腿便能行动自如。德荣忙跟两步,又回头请示韩大夫,见韩大夫含笑点点头,这才为难地跟出屋去。
朝天喜动不喜静,平日让他坐在桌前抄个书便跟要他命似,更莫提在床上躺这些日子,他沿着石径走段,觉得浑身舒坦,眼见着院门就在前方,立刻道:“跟公子请个安去。”
德荣拦他:“看你是想被公子斥。”
朝天看向青唯,见她跟只轻盈鸟似,跟在自己附近,会儿落在树梢头,会儿在假山颠歇脚,羡慕极,不由问,“少夫人在练功夫?”
可方才他倾身过来,她与他就贴得很近。
温小野少时离家与人疏离,只不过是在情字上懵懂些,但她漂泊这多年,三教九流均有接触,怎会不懂男女之事呢。
谢容与这说,扶在她后腰手掌莫名就烫起来,然后她忽然觉察到个自方才就存在,非常明显,他异样。
如同被掷进剑炉,她耳根子蓦地烫得像要烧起来,她手忙脚乱地翻身而下,拿薄衾罩住脸,几乎要在榻角团成团。
谢容与带着笑意声音隔着薄衾传来:“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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