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静片刻,觉得是这个理。
他俯下脸来,“你说得对,你只能和说。”
青唯顺势勾上他脖子,把他压得低些,低到她鼻尖触碰到他鼻尖,彼此之间感觉不到风声,她望着他,“官人,听说会很疼,是吗?”
谢容与眸色转深:“不知道,没试过。”
青唯轻轻凑上去,贴在他唇畔,“要不,这里试试?”
玉衣飞袂,人若芝兰,看上去就如忽然现世天人般。
青唯看着,也不知怎,忽然道:“官人,身上干净。”
谢容与怔怔,别过脸来,“怎说起这个?”
青唯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说起这个,可是刚才那刻,她脑中闪过念头就是这个,然后她这想,就这说。
“之前说好,怕你不知道,跟你说声。”
详尽地图能出来就成。”-
午过山风轻拂,岳鱼七草草分派完人手,很快带着人走。
主镇很好探,以条平缓山道为中心,两边错落分布着人家,难是沿着山道往深处走,东西两面深山里还有数条曲直向上陡峭小道,如果岑雪明真藏匿在这里,每条小道通往何方,势必要弄清楚。
好在青唯轻功好,走到山腰弃马,鸟儿般跃上树梢高处,把下头场景览无余。
探过东侧山间,他们又如法炮制到西边。西面是风口,到山端,山风下子变得猛烈,青唯站在颗高岩上看阵,纵身而下,对谢容与道:“这里地形记下,回去说,你来画。”
谢容与很快相迎,在她唇齿间花丛游走,声音沉得要落在她心里,“这里怎试?”
“不知道,刚才看,附近有户人家,要是过会儿来人就不好,还是算吧。”青唯声音腻得像刚从水中捞起来,好不容易才等到他
“知道。”谢容与看着青唯,她头墨发全都束在脑后,被山岚吹到纷乱,谢容与把她拉近些,抬手拂开她颊边发,温声道,“数着日子,这不是赶路没机会。”
青唯定定地看着他,非常认真地点头附和:“是啊,本来以为到脂溪就能有机会,那客舍屋子看,屋子间墙是空心竹子,声响大四下里听得清二楚,师父还在隔壁躺着呢,他点动静就醒。”
她顿顿道,“再耽误,得等下回干净。”
谢容与怔半晌,低低地笑起来,“小野,你怎净与说这些?”
青唯望着他,“可是你是官人,不跟你说,该跟谁说?”
谢容与颔首,他没有立时离开,而是走到适才青唯立高岩旁,举目看去,岩边有崖,崖下是个山谷,谷不深,不知为何,这山里四处都郁郁苍苍,唯独这山谷里乱石纵横,黄土遍布,狂风刮过,发出碌碌脆响。
谢容与看阵,说:“这里有点像戈壁。”
青唯问:“官人去过戈壁?”
谢容与摇摇头:“没去过。”他稍顿道,“去过地方太少,许多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说是劼北戈壁,风沙线,乱石如星,中州云水,人在船中卧,如在天上游。儿时反复看,闭目就能默诵,想着以后若有机会,定要亲眼去看看。”
他立在崖边,风鼓动他衣衫,眼中是无限神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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