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你跟着岳前辈,还有余下玄鹰卫把镇子探清楚即可。”
青唯还没答,岳鱼七就道:“觉得这安排不妥。”
他朝矿山那边看去,“这矿山深得很,今天这大半日,不说到内山,们起码得把外山探个七七八八,这样,德荣,你留在客舍看东西,祁铭,你在镇上侧应,十八名玄鹰卫、章禄之,你们全跟着去矿山。”
朝天立刻道:“岳前辈,小也想跟着您。”
岳鱼七看他眼,点头道:“行。”
岳鱼七“嗯”声,顿顿又问:“脂溪这带有没有类似鸭子地形,或者以鸭命名地方?”
陶吏怔怔:“鸭子?”
“没有。”他说,“别说像鸭子地方,们这里连鸭都没得吃。”
祁铭问:“那矿山里面呢?”
“矿山里面可大着哩,往深里走,能走个七八日,不过那就不全是脂溪镇地盘,归矿监军管。”陶吏说着,见众人不明,解释道,“脂溪矿山太大,所以分成外山,内山。外山靠近镇上,镇上矿工多在外山务工,可是这大个地方,单靠这些本地矿工怎开采得尽?内山就是大山深处,那里产矿多,监督挖矿是矿上军卫,底下有许多流放来囚犯。内山日子可苦哩,小跟刘掌事进去过几回,冬天饿得只能吃草根子,春夏倒是能采果子,有粮食救济,到秋,要看能不能猎到野猹,鸭子那是万万没有……”
听。
祁铭道:“几年前东安府有名姓岑通判,你也知道?”
“岑通判?”陶吏努力回想阵,恍然道:“是不是个叫岑什明?知道啊,听说们这里大小事务,最后就是通过他呈递朝廷。”
“那你见过他吗?”
陶吏摇摇头:“没见过。”
章禄之挠挠头:“可是这安排,就没人跟着虞侯和少夫人,不如这样,留下来保护——”
“你留什留?保护什保护?”不待章禄之把话说完,岳鱼七就道,“你家虞侯没事不需要人保护,这丫头独来独往惯,也不需要人跟着。咱们这些人路赶到脂溪,谁都不是吃闲饭,该干活都得干活,想要偷懒,干脆留在东安别来啊。就这说定,所有人都跟着去矿山,镇子交给小野和容与,总之天黑后,
他三句不离吃,仿佛这天底下所有事情都没有填饱肚子重要,哪怕是最尊贵王来,那也得吃饱吃好才能舒坦。
很快用完饭,众人把行囊搁回房中,稍歇片刻,谢容与趁着这个当口,带着青唯去镇上走走。
脂溪镇人口虽少,镇子却不小,有些人家甚至建在崇山峻岭之中,好在往矿山走只有笔直条道,要探清楚周遭环境并不难。
回到客栈,谢容与吩咐道:“祁铭、章禄之,你二人抽调十二名玄鹰卫随去矿山深处探过,天黑前回来。”
“是。”
名玄鹰卫拿出副人像画给陶吏看,“确定没见过?”
人像画上人年近不惑,长得慈眉善眼。
陶吏猜测这个人八成就是玄鹰卫问那位岑大人,细看半晌,笃定道:“真没见过。”
岳鱼七问:“你在脂溪多久?”
陶吏道:“回官爷,小原是陵川周口县人,昭化十年来到脂溪,眼下跟着刘掌事已经有六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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