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想想,如果不惜切代价销毁罪证,他和曲不惟,乃或是章鹤书尚有线生机,如果罪证落到玄鹰司手里,等着他们所有人都该是纸诛杀令。
“卫玦意思呢?”
祁铭拱手道:“卫掌使说,玄鹰司上下走过这五年,就是为今日,只要能取得罪证,玄鹰司愿不惜切代价
他很少在青唯面前坚持什,青唯又贯信任他,听这话,当即不疑有他,点头道:“好,听你。”
他们所在地方在两山交汇个丘陵地带,虽然地势高处平地大截,三面环有更高矿山,地形十分不利,兼之适才封原为将他们困在这里,早就让自己兵卒从矿山两侧绕行,眼下封原人汇集在处,同从山间往下逼近,转眼已快杀到近前。
青唯知道时辰不容耽搁,很快跨上马,跟岳鱼七同往山外赶去-
谢容与看着青唯走远,把目光收回来,问祁铭:“卫玦让你带话究竟是什?”
封原在山外布下逻卒究竟是为什,不用猜都知道,如果仅仅是这个消息,卫玦根本不会让祁铭这样个大将从阵前撤回来。
当朝昭王与麾下玄鹰卫包庇昔洗襟台重犯、窝藏罪证,望尔等辨清形势,速速助本将军擒下贼人!”
与之同时,章禄之也粗声骂道:“放你娘狗屁!封原老儿,究竟是谁窝藏罪证,待罪证找到,老子看你还敢不敢再吠声!”
祁铭目光从乱局从中收回来,“此外,卫掌使还让属下带话,说……”他犹豫下,看谢容与眼,尔后道,“说封原不知何故,忽然让数名逻卒在矿山周围守着,似乎想盯着玄鹰卫动向。”
岳鱼七道:“不难解释,你们找这久什都没找到,封原自然怀疑东西不在矿山,盯着你们,是防着你们去别处取东西,今晚白白厮杀场。”
他说着,问,“证据究竟藏在何处,去取。”
只是适才青唯在,祁铭没敢说实话。
“虞侯,封原人刚刚在山上发现矿监军炸山用油罐和硝石,眼下兵分几路,大半部兵力拖住们,余下人去取硫磺,制作火绳……”
“玄鹰司来脂溪前,通知柏杨山驻军,驻军明早就该到,封原已有觉察,知道胜败只在今夜,大概是豁出去……”
谢容与听这话,闭闭眼。
形势比他想象得更糟糕,封原果然是豁出去,居然不惜坑杀天子之师。
如果玄鹰卫集体后撤去取证,封原兵马反应过来,传信给山上参将,参将近水楼台先得月,必然能率先毁掉证据。
眼下能避过封原逻卒眼线只有岳鱼七和青唯,所以唯办法,就是玄鹰卫留在矿山继续跟封原厮杀,等岳鱼七取得罪证再行后撤。
谢容与道:“矿外山上,有个专门储存油罐与硝石岩洞,据推测,罪证应该就藏在洞中。”他说着,看青唯眼,“小野,你跟着岳前辈块儿去。”
青唯怔怔,她朝交战处火色望去,“可是岩洞那边,师父人可以应付,矿山这边人少,监军又不肯帮忙,留下助你和玄鹰卫臂之力不好吗?”
谢容与却道:“不好,岩洞那边除参将还有数名官兵,章兰若、曲停岚,包括都监也在,人太杂,只怕会生变数,你跟着岳前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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