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他今夜身边直带着柄利剑。
封原也忘。他知道玄鹰卫不会任他伤他们虞侯,这刀斩来,只是想打压玄鹰之军气势,没想到谢容与早就做好接招准备,气焰反压他截。下刻,谢容与居然不退,提剑在手中挽个花,剑身刹那间占上风,反而将他长刀往下压去,随后往前送,剑尖直指他心口。封原稍蹙眉,侧身往左侧避去,谢容与早就料到他不可能避不开,先步收剑,负手从容地后掠步,月色衣摆轻拂,这步实乃以退为进,人与剑后撤,几道暗芒却从袖中洒出,径自击退冲上来几名兵卒。
封原暗暗吃惊,他知道小昭王会功夫,却不知道他功夫居然这好,且他果然是跟那姓温女贼厮混久,招式里居然带点温氏女不择手段,身上藏袖里箭!
小昭王学武来由,封原隐隐听说过。
当年士子投江,朝廷痛失谢桢、张遇初等众英才,昭化帝把谢容与接进宫以后,担心他和他父亲样生性太过赤诚刚则易折,心道是习武磨炼心性,便吩咐名将军传授谢容与武艺。
,为岳前辈与少夫人拖住封原之师。不过,”祁铭顿顿,“卫掌使还说,只要有线生机,玄鹰司都不愿放弃,所以让属下来问问虞侯意思。”
谢容与目光淡淡注视着两军交战之地,玄鹰卫因地势原因被逼退,厮杀近乎已到眼前,他甚至能在乱军中看到封原厮杀逼近身影,“本王也不愿意放弃。”他道,“但并不认为玄鹰司上下应该为其他人恶行赔上性命。”
他稍停停,“个时辰。只要不遇到意外,个时辰,小野和岳前辈应该能取得罪证,届时玄鹰司所有人马同后撤。个时辰,生则生,死则死。”
“是。”祁铭拱手,“卫掌使说,在那之前,会尽量派人突围上山阻止封原人马引燃火药。”
他说着,便要唤人去跟卫玦传话,怎料刚转过身,封原带人已经杀到近前,章禄之带兵从侧翼赶过来,手中云头刀早已吸饱血,刀刃上沾着血粒子似乎也带着肃杀之气,在他挥斩之下,跟着刃芒起劈入封原身前护卫胸口,与此同时,他转头道:“虞侯,卫掌使命属下先护您后撤——”
这名将军和封原交情不错,教谢容与数年,多
可惜玄鹰卫被封原杀出这个破口,再难成阵,下刻,又有数根飞矢从山野间射来,祁铭迅速拔刀,将飞矢挡去,他是谢容与身边护卫,他分神去挡飞矢,谢容与身边立刻就有空档,封原等就是这刻,借着身边兵卒掩护,顿时举刀向谢容与斩去。
章禄之在侧翼被兵卒缠住,正是分身无暇,见这幕,破口大骂,“大胆封原,虞侯贵为当朝王爷,你胆敢伤他,等同于谋逆!”
封原心道左右已撕破脸,说起话来毫不顾忌,冷笑道:“他算什王爷?不过是沧浪士子遗孤罢——”
话未说完,乱军中忽地传出“锵”声,谁也没看清谢容与是何时拔剑,如水剑光锋芒毕露地横在跟前,居然接下封原式。
或许是谢容与平日里太过清冷沉静,又或是他是因沧浪遗泽授封昭王,平日里除执笔就是持卷,所有人都快忘,小昭王也是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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