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昆德笑盈盈,“正是呢。”他浸*深宫多年,怎可能连圣上喜欢谁不喜欢谁都猜不出,早吩咐墩子候在拂衣台下,招招手,墩子就从拂衣台下路小跑过来,躬身禀道,“官家,长公主说近日回宫里住,昭王殿下身边侍从,那个叫顾德荣似乎有什事要禀与长公主,适才在宫门递牌子,眼下也过去昭允殿。”
虽然身心俱疲,却不敢停歇下来,怎歇呢?案子内情触目惊心,闭上眼,竹固山冤死亡魂几乎要飘荡在他们眼前,士子深陷坍塌楼台下哀嚎不绝于耳,及至今日,所有案情大体梳理完毕,才能稍稍心安。
众朝臣与赵疏齐身拜下,安静有序地退出宣室殿。
赵疏见他们走,闭上眼,靠坐在龙椅上。他累极,已连着几日不曾合眼,但他是皇帝,查清洗襟台真相是他夙愿,所有重担扛在他肩上,已经走到这步,他更不敢有丝毫懈怠。没会儿,身边传来轻微声:“官家。”
曹昆德将盏参汤搁在龙案上,“官家,大殿里凉,暖阁里炉子烧好,回去歇会儿吧。”
赵疏睁开眼看他眼,反应下,才明白曹昆德说暖阁是他寝殿,不是皇后宫里。他近日政务繁忙,总也想着要去探望皇后,总也腾不出空闲,好在章元嘉身上月份大,这月来总是嗜睡,有时甚至用过暮食就歇下,并不多等他。
赵疏“嗯”声,曹昆德见他起身,连忙上前来为他披上龙氅。推开殿门,秋夜寒凉迎面扑来,赵疏在这秋凉中走会儿才问,“皇后近来心安吧?”
他这话语焉不详,但曹昆德下便明白他意思。
小昭王回京,呈递朝堂罪证引起轩然大波,数名大员相继落狱,章鹤书虽然未被问罪,却被赵疏以句“功高劳苦,回府将养”劝说停职。
曹昆德端着拂尘,紧跟在赵疏身后,“心安着呢。宫中没什碎嘴子,哪怕有,也不敢搁在皇后娘娘宫里。仁毓郡主近来进宫得少,约莫是裕王妃那边打招呼,太后成日礼佛不问世事,今天早,荣华长公主也进宫,想来是为给官家分忧,下午过去皇后娘娘宫中,眼下应该回昭允殿。”
赵疏听到这里,步子顿,“姑母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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