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顾家老爷。”
谢容与听闻姓顾,还想片刻,念及是中州来,忽然反应过来,“顾叔?”
“是呢,把朝天和德荣都高兴坏,没想到能在京中见到顾老爷,顾老爷称是有事相求于公子,奴婢只好来禀。”
谢容与看向青唯,“去见见顾叔。”
青唯点点头,目送他出屋。
青唯愣愣,刚反应过来,他就靠过来。
他当真是个做什会什能人,经夜修炼,到眼下越发精进,唇齿已能醉人,手上动作也愈加熟稔,轻时候发痒,重时候带着明显灼热与欲望,床榻间很快有喘息声如浪潮般弥漫开,若不是西移日光洒束进屋,唤回青唯神智,她今日该是起不来。
她咬咬谢容与下唇,“天还亮着呢。”
谢容与稍稍退开,“娘子还介意这个?”
虽说无知者无畏吧,上回在脂溪,光天化日之下都恨不能试人是谁?
可有训诫?”
青唯摇摇头。
真是奇怪,这些年她不止次梦到过温阡,然而这次梦中人非常真实,真实得就好像他昨夜真出现在她眼前样。可是,本该清晰梦,在她醒来以后却什都不记得,拼命去回想,只能想起点细枝末节,“阿爹说,他知道们成亲,他和娘亲切都好,让们不必挂心。”
谢容与道:“已私下跟官家请过旨,等京中事结,就带你去陵川,把岳父尸骨迁去辰阳,与岳母合葬。”
青唯点点头,将参汤吃完,忽地意识到什,不由问,“你怎在家中,今日不必去衙门?”
说起来,青唯就是借着顾逢音东风上京,然而昨夜重逢后,痴缠到今,她还有许多事没来得及跟谢容与说。她这程为自保,骗顾逢音,心中始终十分内疚,眼下顾老爷既然登门,等他与官人说完正事,待会儿她得过去赔不是。
青唯边吃边漫不经心地想,不过这顾
“倒也不是。”青唯道,“刚回来,江家上下除驻云留芳概没见,这就这在房中关上两天,这像话?”
谢容与莞尔,“好,那等天黑。”
其时正午已过,青唯刚起身,留芳和驻云就把午膳送来,谢容与直在等她,陪她用会儿膳,正说话间,留芳在屋外禀道:“公子,家里来客。”
德荣是个警醒,若是寻常来客,早打发,着留芳来禀,来人定然不般。
“谁?”
谢容与搁下碗,“起晚。”
青唯怔下,从前他只有起得早与更早分别,居然也会因迟起耽误上值。
却也不怪谢容与,昨晚他回来还不到亥时,几番痴缠,等到沐浴完,把熟睡她抱上卧榻,已快寅时。青唯累,他也不是铁打,合眼睡个来时辰,醒来就误点卯。好在朝廷没有人查他值,连着半月彻查案情,切办事章程都走上正轨,所以早上他打发朝天跑趟衙门,把待看案宗取回来,这几日都在家办差。
虽然房中焚着暖炉,秋凉还是无孔不入,谢容与见青唯只着薄纱中衣,倾身过来,为她披上外衫。他气息靠近,青唯问:“那你今日是不是就在家陪?”
青唯这话本来没别意思,谢容与动作顿,抬眼看她,目色隐隐流转,“是啊,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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