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唯没吭声。
她倒不是害臊,只是而再再而三被他抓个现行,有些没脸罢。
谢容与又笑道:“你这信口编故事本事哪里学来?
“去城中最远兵器铺子。”
朝天应声“好嘞”,立刻去套马车。
青唯还没上马车,谢容与先步拿折扇把车帘挑,坐进车室,朝她伸出手,“娘子。”
青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跟来做什?”
“办差。”谢容与十分从容,“听说司天监有个姓谢漏刻博士被人冤枉入狱,受人之托,过去关照此事,正好离这最远兵器铺子在城东,司天监漏刻所,也在城东。”
如何能跟在堂堂昭王身边。无奈后来洗襟台出事,谢容与带上面具变作江辞舟,从前身边伺候人不能用,顾朝天和顾德荣便由荣华长公主亲自挑,来到巍峨上京城。
谢容与把顾逢音送到府门外,对朝天和德荣道:“你们这几日不必在府里伺候,只管去陪顾叔。”
“不必不必。”顾逢音忙道,“老朽就是怕给殿下添麻烦,要不是为江姑娘事,今日都不敢登门,殿下公务繁忙,这个当口把他们俩支来陪,像什话。再说老朽铺子上还有得忙呢,也没工夫理他们。”
顾逢音说着,唤朝天和德荣过来,二人齐齐上前,喊声:“义父。”
顾逢音望着他们,经年不见,他老,这两个小子也长大,尤其是朝天,个头窜得老高,他望着他时都要想,家里门梁会不会修低,还好京中宅子高大敞亮。他握着朝天和德荣手,缓缓拍拍,“好,能见到你们,义父就放心。你们好好跟着殿下,别给殿下添麻烦,知道?”
青唯愣下,掀开车帘,“朝天,放下去。”
朝天刚扬鞭,刹那把马勒停。
谢容与问:“娘子不去兵器铺子?”
青唯下马车:“不去,是重犯,这个时辰不好在城中走动。去东来顺吃鱼来鲜去……你又跟来做什?”
“巧不是,东来顺掌柜妹妹跟司天监监正夫人是妯娌,被冤入狱这事,想想,从小处查多有不便,不如直接问衙门掌事。”谢容与说着,看着青唯,忽地笑,“又没介意,你急着跑什,怎,情路坎坷小江娘子朝被打回原形,居然会害臊?”
父子三人没说太多,左右顾逢音要在京中逗留数日,朝天和德荣抽空自会过去探望。
谢容与掉头回东跨院,还没入院,就见回廊尽头飞快掠过抹青色衣角,他笑笑,到房前,还没推门,青唯倏地把门拉开,这短工夫,她身行头已经穿戴好,青裳罩着玄色斗篷,腰间要别把防身用短剑。
谢容与愣愣,似乎有点意外,“娘子要出门?”
青唯“嗯”声,“师、师父吩咐点事,才想起来要办。”她说着,没看他,疾步掠过他朝院外唤道:“德荣,备马车!”
德荣早跟来东院外候着,听这话,想想,只当自己压根不在家,没出声应答。他不出声无妨,昨晚朝天听说少夫人回来,开心夜,要不是德荣拼命拦着,他早就去跟少夫人见礼。眼下少夫人都唤,他再不出现就说不过去,当即不顾德荣拦阻,闪身出现在院子前,“少夫人,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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