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问:“岳前辈打发你去兵器铺子买兵器谱,这事真假?”
“假。”青唯看他收拾,就在桌前坐下,双手撑着下颌趴在桌边,“师父比还不爱念书,当年当土匪,字都认不全,后来娘嫁给爹,多亏爹耐心教他,他肚里才有点儿墨水。他练武全靠自悟,什兵谱武谱到他手里都跟天书似。”
谢容与点点头,将手头该办事在心中理遭,对青唯道:“这里还要写封回函,你去歇会儿,写好陪你去东来顺吃鱼来鲜。”
青唯摇摇头,仍是坐在桌前,“在这里陪你。”
谢容与顿顿,小野不是个黏人人,总能找到自己事做,她说想留在这陪他,必然是此时此刻只想待在他身边。这个念头生,谢容与心都软下来,在桌上展开白宣,难得心二用,边写边陪她说话,“岳前辈怎没来京城?”
上次说沾花惹草攀附高门害你动气逃婚,这次又被冤枉入狱你不得不千里救夫,还有次最是离谱,秋来染风寒,病得快不行,临终只求吃口酒。”
青唯听愣,前两次她都认,第三次他哪听来?
“什时候编过你重病不起故事?”
“怎没有?你刚嫁给没几日,去折枝居查扶冬,扶冬不在,你找到同巷子个老妪打听折枝居事,自称远嫁到京,官人染风寒,浑身发冷久病不起,只求口折枝居酒驱寒。”
青唯听这话,终于想起来,还真有这事。
青唯听他问起岳鱼七,想起事,“说到这个,还没问你呢,昨晚曹昆德卖,那个被他打发去殿前司通风报信人,你派人去查?”
昨晚通风报信人是墩子,但墩子是曹昆德左膀右臂,真正到殿前司揭发闯宫女贼必然另有其人。
青唯这个人,虽然不会因恨生执念,若要让她逮着机会,必然有仇报仇,去年在冬雪里,左骁卫劈过来刀,她不能白挨,左骁卫来追捕她,是因为曹昆德报信,今次她哪怕只能挖出曹昆德个耳目,她心中也痛快。
谢容与笑笑,扔下守着马车朝天,上前牵青唯手,拉着她回院中,边淡淡说道:“不错,有进步。”
“什进步?”
“第回快死,第二回只是沾花惹草,到第三回,成个彻头彻尾好人,落难还蒙你千里相救,说明在娘子心中,为夫地位日益变高,不枉顾叔夸赞‘小江娘子’和‘谢家相公’情深义重。”
青唯知道他根本不会因为这个跟自己置气,但是她编故事吧,这回还好说,头先两回着实有点过分,问,“你真不介意?”
桌案上堆放着没看完卷宗,谢容与回到屋中,边整理边看她眼,“介意,眼下介意有什用,夜里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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