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青唯见德荣神色有异,问:“你是不是想到什?”
“少夫人,”德荣咽口唾沫,“能不能让小看下最后张信纸?”
青唯毫不犹豫地将手里信纸递给他,德荣行行地看完,竭力平复会儿,“这个收养庞元正妻儿廖姓家主,应该认得。”
“他是义父朋友,做瓷器买卖。为减免商税,有回他到家里,专程向义父询问如何收养劼北遗孤。义父心地善良,为鼓励他帮助劼北孤儿,还带去见他。义父也劝过他,让他量力而行,说收养孩子,不像猫儿狗儿,给口饭就行,既然养,就要好好对待,没想到年后……”
在角落里几名士子相互对视眼,“朝廷在劼北处置上确有失偏颇?”
“事后居然还有颜面修筑楼台纪念他们功绩!”
破旧袄衫问:“曹兄弟,你敢担保你说字字属实?”
“敢以身家性命起誓!”墩子竖起三指赌咒发愿,接着又道,“且手上还有名关键证人,正是适才说那个跟官府联手,包庇姓廖中州富商。”
“这富商眼下人在哪里?”
德荣抿紧唇,静片刻才道,“年后究竟发生什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些被廖姓家主带回去劼北遗民出事……那天他找到义父,说官府查到他身上,求义父为他作证,说他是无辜。义父很生气,说什这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帮不他,为此还气病场。后来……似乎江留府大人也登过门,跟义父商议廖姓家主案子,具体怎说实在不记得,只记得他们让义父不能宣扬出去。其实那段时间江留传过流言,称义父沽名钓誉,包庇恶人,不过相信义父为人,没把这当回事,久而久之也就淡忘,而今想起来……”
德荣抬眼,怔怔地看向青唯,“少夫人,岳前辈信上说,曹昆德有仇没报,他仇人,会不会就是义父?说到底,是义父鼓励那廖姓家主收养遗孤,也是义父帮他隐下罪名,不然义父怎忽然来京呢?”
青唯听他这说,霎时犹如醍醐灌顶,此前怎都想不明白几个疑点相互串联起来,真相刹那浮上水面。
是,她就说怎会这巧,她要上京,顾逢音也上京。
原来她在中州看到那只白隼,当真携着曹昆德信函,只是那封信既不是给张远
“已经被人拿住。他目下距这里有点远,诸位若肯等个时辰,把他带来,让他亲口说出实情。”
“好!”破旧袄衫高呼声,转头看向舍中所有士人,“各位,眼下看来,朝廷确在整个洗襟台大案,包括十余年前长渡河之役中有所隐瞒,而们皆被蒙在鼓里!事不宜迟,提议们眼下便去朱雀街,要求朝廷公开真相,无罪释放蔡先生!”
“去朱雀街做什?依看,直接去宫门!”
“对,粉饰太平有何用处!不如直接去宫门!那多死去劼北遗孤,洗襟台下那多冤屈与不平,难道还不够让朝廷还们个真相吗!”
满堂士子愤懑之情被彻底点燃,破旧袄衫深深点下头,转头对墩子道:“既如此,劳烦曹兄弟待会儿直接将那恶商带到宫门口,让他当着天下人面招出他罪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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