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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封信看完,余下剩封,是谢容与写来。
“舅父,别两年,万望安好。今年晚夏入秋,和小野会去洗襟台看看,洗襟台是毁是立争论未休,好在余波过去,民间怨声已平,听闻近年已得愈多人祭拜,舅父若得闲,不如同来柏杨山,小聚番。小野分思念您。容与敬上。”
岳鱼七看到这里,来解开行囊
不愿长住上京,开年自请去庆明做州尹,曲停岚也被调过去。官人到庆明,和章兰若、曲停岚吃回酒,不过没跟着去。听官人说,曲停岚和章兰若已经各自成家,曲停岚是那样糊涂,好在有章兰若在必要时拉他把,有洗襟台那段往吊着他丝清明,他不会走岔路,以后也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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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到岳州。您猜在岳州见到谁?见到芝芸。芝芸和从前大不样。从前她不谙世,是个养在深闺里小姑娘,而今崔家在岳州七家渠茶铺子,都是她在打点,哪家铺子有那位贵客,铺子盈利多少,亏损为何,需要多少囤货,伙计要拿算盘来算,她在心里记得清清楚楚。她也嫁人,相是她自己挑,个被家里『逼』着考功名举人,听说两个人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举人没什功名利禄心,开间私塾授学。年前芝芸生个女娃娃,举人怜她辛苦,又想着渠茶铺子离她不行,把私塾半年,在家安心照顾她,照顾娃娃。们到岳州那天,芝芸来城门口相接,她带们回崔宅,回从前住过院子。院子是老样子,是添许多物件,芝芸说,这里永远都是家,她会直把这间院子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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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以后来陵川,定要去东安城东杏花巷茶铺子吃茶。您知道这间茶铺子是谁开吗?叶绣儿。就是去上溪,带进山绣儿姑娘。葛翁葛娃也在茶铺子里打杂,他们眼下已不是山匪,后来才知道,早在离开上溪以后,官人就托人帮他们上户籍。对,小夫人也在茶铺子里。小夫人不是喜欢唱曲儿,绣儿就在茶铺子给小夫人搭个戏台子,小夫人偶尔上去唱,更多时候,是让自己弟子来唱。她几个弟子都是和她样身世凄苦孤儿,七八岁年纪,被她捡回来,闲着没就在铺子里打杂,绣儿说反正铺子生意好,再来几个也养得起。
“和小夫人回上溪趟,起给孙县令和秦师爷扫墓。墓前有没开败桃花,小夫人说,大概是上溪乡人过来拜祭时放在这里。小夫人说,不管孙县令在洗襟台案中做过什,他是位很好父母官,也是个好人,总有人会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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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前日陵川齐大人邀官人去顺安阁看画,们又去诗画会,会上有副画被卖出两千两。您猜这幅画是谁画?是漱石。这才知道,们离开陵川这几年,画师‘漱石’和画师‘月章’都出名,陵川士人对他人画趋之若鹜,因他们画风迥异,时时有人争论谁画作更好,殊不知月章和漱石是兄妹,月章是尹子尹弛,漱石则是尹四姑娘尹婉。
“……对,师父,前日在东安街头看到个熟悉身影,不知道是不是看走眼,您这几年走地方也多,不知是否也见过此人。也罢,信中不便多提,见面再说。师父,您什时候来找小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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