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扭头看向宋毅开腔道:“这孩子瞧着怪可怜,也是事出有因,你莫要罚她们。”
宋毅不着痕迹将目光从苏倾身上收回,似笑非笑看向老太太:“娘说不罚那自然不罚便是,偏偏这般单独询问于,倒是逞儿子如那手辣心狠酷吏般。”
老太太佯怒:“再打趣你娘,仔细你皮儿。”
宋毅不置可否笑,却又重新将目光投向堂下跪着人,淡声道:“既然你们事出有因,今儿个这遭就暂且不计,起来吧。”
苏倾谢过之后,扶过旁边浑身发抖红燕,起身后静立旁等候吩咐。
还让犯错奴仆自己说说该当何罪?依他这位兄长往日那雷厉风行劲,不该是直接拖出去打板子吗?
且不提宋轩如何疑惑纳罕,那厢苏倾听到上头人这般颠倒黑白指责,倒是有几分恼意,寒冬腊月出门给你们送膳,不过是因着头次走入这内院之地,兼之风大路滑天色又偏暗,方绕几个圈才找到地,怎到这位主子嘴里,倒是她们偷*耍滑,惫懒懈怠?
换做从前,苏倾若受到这般无妄之责只怕早已气势铿锵据理力争,端不让自己受半分委屈。可换做如今,作为奴仆之身,这般据理力争又如何使得?个大不敬之罪下来,她真怕自个等不到回家那日。
所以别说半分委屈,就是十分委屈也得生生忍者。饶是她百般安慰着自个,可到底她心里头又如何能好受?手指紧紧抠住腿肉,她紧抿着唇强忍着,可到底还是红眼圈。
老太太素来怜弱惜贫,本来她就对苏倾另眼相看,如今见她大儿步步相逼便有些不落忍,遂开口道:“罢罢,左不过是晚些点用膳,老身瞧你这妮子举止妥帖,想来是个懂规矩,并不似那些个偷*耍滑之辈,今个可是有何事耽搁行程?”
老太太心慈,见她二人今个担惊受怕遭,加之天色已晚,便不多留她们。又怕她们二人路途生疏,便遣派院里两个婆子随着她们道回去。
老太太这番解围话令苏倾心里头顿生感激,缓缓情绪,方温声回话道:“回老太太话,今儿个这遭确事出有因,皆因奴婢进府时日尚浅,而红燕只两年前堪堪随着柳妈来过内院遭,所以对内院这边格局十分生疏,兼之路滑风大天色偏暗,们二人就走岔地,绕好大个圈子方找对路,这才较之往日耽搁个时辰。”
听闻这话,老太太恍然道:“说起这茬老身方想起来,这事还当真怨不得你们二人,以往都用不得膳房里人过来送膳,平日里你们无令又来不得内院,偏得咱府上又宽广,也怪不得你们对咱府上不甚熟悉走岔路。”
苏倾缓声道:“到底是奴婢们愚钝,耽搁主子们用膳,应当受罚。”
“哎呀,娘都说不罚你们,还领什罚呀!这遭你们知道行走内院路,以后按时来不就是?”宝珠天真烂漫,听闻堂下奴婢要领罚,唯恐她那手段强硬兄长真罚她,不由开口搭腔道。
苏倾向来喜欢府上这个心地纯良宝珠小姐,感激对着宝珠方向颔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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