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
苏倾吩咐福豆拿来条干净毛巾,在温水里浸浸,拧干之后递给柳妈。
“老太太仁慈没罚们,只是红燕到底年纪小些,今个这遭怕是狠狠吓着。先前领错路,本来她就路上既担心受怕又愧疚自责,好不容易吹路冷风东拐西绕找到地,还没等喘口气,里头大爷就给俩定罪要打要杀,要不
膳房里头干众人早就急成热锅上蚂蚁,个多时辰,前去内院送膳苏倾和红燕却迟迟未归,这不得不让他们多想,莫不是她们途中出什岔子?
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柳妈脸色变又变,愈是这般时候她脑中愈是无厘头辗转出她们二人可能遭遇各种不幸来,时间心乱如麻,焦急如焚。
正当她等不及要起身前往内院打探之时,福豆惊喜声‘归来’顿时让柳妈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屋门口,待远远见着她们二人相携而归,顿时那颗高高提起心重新落回肚里。可没等她稍缓口气,却注意到她们旁边跟着两个婆子,分明是老太太院里王婆子和李婆子,却不知为何随着红燕她们同归来。
来不及细想,柳妈急急忙忙迎上前去,与两位婆子打过招呼之后,细问番,这才总算明白这中间出什岔子。
得知其中缘故,柳妈懊恼非常拍下自个脑门,愧道:“都是这个老婆子老糊涂,光想着让荷香红燕她们两个体面奴婢给老太太送膳去,却单单忘记她们二人从来只在膳房这等外院走动,哪里曾去过内院?饶是红燕这蹄子随着有幸走过回,可她那榆木脑袋又哪里记得住?这事全赖,两位妈妈千万要在老太太面前替咱们说说好话,切莫怪罪这两个丫头,要罚就罚这个老糊涂婆子罢。”
王婆子摆摆手道:“您老切莫说这等话,咱家老太太脾性您还不知?那最最是等慈善人,见着两丫头可怜样,早就气消,又听闻两丫头苦衷,便是半点气性都没,反而殷殷切切嘱托大爷番,莫要罚她们二人。这不,唯恐这两丫头记不得路,还格外让咱们两个婆子巴巴来送她们程来。”
“瞧这两丫头作孽,怎敢真劳烦两位妈妈前来相送?”柳妈怒嗔苏倾和红燕眼,便热情拉过两位婆子往膳房里走:“两丫头不懂事,让您老二位累这遭,刚好膳房里热些茶和果子,您老二位进来先吃些,这冰天雪地,来遭可是受罪,吃点热茶暖暖胃先。”
两位婆子略推辞便随着柳妈进膳房,吃过茶点过后,柳妈硬塞给两位妈妈人只油纸包着鸡腿,两位婆子推辞不过,便揣在袖兜里,闲话家常番后,便起身离去。
待两位婆子离去后,柳妈忙吩咐人将膳房门关上,拉过苏倾红燕她们二人,仔细瞧又瞧,见红燕双眼红肿如桃核,血丝遍布,偏仍旧往外不停冒泪水,不由心疼道:“快莫再哭,你这眼睛可受不住这般哭法。不是老太太没罚你俩?怎生还哭这般厉害?”
这要没人宽慰话倒也罢,红燕慢慢或许就止泪,偏偏是这样温情安哄,让她想到在内院里那提心吊胆幕,不由悲从中来,整个人扑到柳妈怀里呜咽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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